劉世雨站在這片胡麻地田野旁,胡麻地一望無際的藍色小花,鋪滿荒野,胡麻花的美麗與嬌豔如同磁石般攫取了他的目光。
這片胡麻地胡麻花開得茂盛,顯得端莊大方,胡麻花似繡女織不完的錦緞綿延悠遠,鋪陳在戈壁灘上。
胡麻花呈現出靜態的噴湧之勢,連陽光都被薰染成藍色的,顯得那麼耀眼。
如同藍色的海洋,劉世雨久久的凝視著胡麻花。
胡麻花小巧玲瓏,宛若沾著露珠的藍寶石,在鍊鋼爐灼灼燃燒,藍色的火苗就是淬鋼的極致溫度。
胡麻花纖細秀長,宛如冰雪勘探女孩夏潤雨的美靨,翩翩起舞,嫣然動人……
他置身在胡麻花叢中,憂傷的心靈,貯滿光輝,在暫短的瞬間,使他的心性與大自然融和在一起。
可是這胡麻與村民爭水,這是貪婪,權力的聚集之地。
這胡麻地是分福利的,是追溯權力,媚上的風水寶地,讓他可能迷失靈魂。
播撒的胡麻花,充溢著熱烈的生存慾望和生存快感,花的靈魂;潔得令人心顫,不忍涉足。
它那纖塵不染的藍色的小花,如粼粼清波的冰川融雪水,彷彿能拂拭生命的塵垢,賦予西河人生命的活力。
美麗的胡麻花,是戈壁特有的一種油料作物,站在這美麗、嫵媚、誘惑、頑強、悲美·····胡麻花面前。
他倍感權柄之劍揮舞的艱難,和他的渺小。
他知道,在人與自然方面,他是大自然的孩子,學習的的東西還很多,稍有不慎,就被胡麻花誘惑進入監獄。
總有一些悽美的往事縈繞在他的心頭,胡麻油吃起來很香,凡是讓他幸福的東西,往往有會成為他不幸的源泉。
當兵歲月互相謙讓的時代,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職場殘酷的競爭。
他順手拔了一根胡麻,撫摸藍色的胡麻花,他依稀的記得種胡麻很苦,媽媽焦美英秋天拔胡麻,手上勒的血淋淋的背影。
媽媽拔胡麻的閃念在他眼前滑過,他望著一望無際的原野,恍惚中也理不出一個頭緒。
在大壩水管站如何工作?
工作不僅僅是動動嘴皮子那麼簡單。“哎”劉世雨輕輕嘆一口氣,他心裡默唸著:“上了賊船,就的跟賊走。”
儘管他內心抗拒不願意做賊,但為了生存,也先得做賊,然後伺機而動,現在保持他的清白,他的與眾不同。
下屬就會抱成一團,背後譏笑你,時機一到會挑戰他的權威,自己反受其辱。
人都一樣,大壩水管站長只有一個,不在水管站內部挑選,一個水管站也玩起空降站長,從外面調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把這些人晉升之路堵死了,這在心靈上誰也接受不了。
當不了大壩水管站長他們只有另闢蹊徑。
他們想跳槽,哼,跳槽可沒有那個本事。
雖說大壩村靠近祁連山,是一個偏僻荒涼的地方,他們不喜歡護渠工的工作,可是又不敢離開。
這是一份穩定的工作,每天就這樣渾渾噩噩,在工作中得過且過,不求上進。
偷點懶可以吧,說不定背後再傳傳劉世雨的私人隱私,謠言也可以殺死人。
然後吃一點,喝一點,佔點小便宜可以吧,讓村民舉著羊皮,跪在鄉村公路上全西河縣都知道,撤職的又不是他們。
這就是大壩水管站員工的思維方式,護渠工的工作和行為價值觀扭曲,養得都是一些無賴、惡棍、流氓。
這些員工都是一些唯命是從,在工作中不會反對他,也不會責怪他,更不會支援他,遇上難度大一點的工作逃之夭夭。
撒謊、欺騙、佔小便宜成為他們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就好比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