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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2)戕害年豬肚子被戳血窟窿

我以前賣給你得七千斤菜花,能不能給我找差價?”

孫雨露用眼角鄙夷的掃了張二一眼,“一斤一角三分,七千斤就是九百二十一元。”

他“啪啪”把算盤潑的震天響,算了帳,把錢爽快的點給了遞給了張二,只不過手還是有點抖,頭上滲出了冷汗。

張二過於興奮的眼神,盯在錢上,沒看出孫雨露遞錢的手發抖,張二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並沒有犯什麼傷天害理的罪行,只為是自己的小便宜算計,有了張二這樣落井下石的人,孫雨露的日子就是災難。

“不急、不急”凡是我孫雨露收的菜花,都給補貼差價,他的腔調略帶顫抖吆喝著,牆壁上搖搖欲墜破敗的泥巴落在賬本上。

他販菜有一種在刀尖上行走的疼痛感,這次菜花的販運加上運費是一樁不賺錢的買賣,他為了不失信於紅廟村村民,補貼菜農,七萬元真金白銀不是冥幣,很快就撒光了,他血本無歸。

尼采說:以小恩小惠來給人以大歡喜,這是偉人的特權。

他不過是一個賺零花錢養家的菜販子,發的錢是妻子蘇葉兒積攢的血汗錢,他有什麼資格?

他散錢的時候就像一個癮君子,散錢是痛快,村民用卑微的眼神看著孫雨露,就連那個惡棍張二也貼上來,媚俗的饞笑,吸毒的人也是這種心態吧,只是因為迷戀某種感覺太爽,孫雨露似乎變成了一個癮君子。

財富是一把雙刃劍,可以傷人,也可以自傷,當一個人窮的只剩下人格時,人格也就不值錢了,孫雨露是見過毒品的萃取物——罌粟,罌粟花製成的嗎啡,可以解除癌症晚期病人的痛苦,麻醉劑也可以讓瀕臨死亡的病人,在手術檯上獲得新生,在白虎城不遠的戈壁攤上,有國家為了醫學用途而種植罌粟花。

那裡戒備森嚴,警察十里一崗,五里一哨,罌粟花用鐵柵欄圍著,孫雨露禁不住好奇,看過那個地方,太美了,那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呢?

一望無際的罌粟花長廊,如同磁石般一下攫住了他的目光。大片大片開得茂盛,又顯得端莊大方的罌粟花隨風搖曳,像織不完的錦緞那般綿延,直鋪到戈壁灘上;如無邊的丹霞地貌那般耀眼,呈現出靜態的噴湧之勢,連陽光都被薰染成香的。

紅的海洋進得花叢凝視,有的花大如碗,宛若沾著露珠的紅瑪瑙,在灼灼燃燒;有的花細如豆,如同冰肌雪膚的少女的美靨,嫣然動人……置身這罌粟花花叢,即使再憂傷的心靈,也會貯滿光輝,也會在暫短的瞬間裡物我兩忘,使自己的身心與大自然擁抱在一起。

置身這花海,更令人嚮往的夢想家園!可是這就是家破人亡的源泉,沒有罌粟花現代醫學就進入死衚衕,做手術的麻醉劑無法生產,病人的痛苦無法解除。希爾頓在《消失的地平線》中,描寫了一個幽深、神秘的“藍月亮峽谷”,迷倒了一代又一代的探險家。實際上只要沒有人類的貪婪,自私,罪惡,追溯金錢,迷失靈魂,這裡的戈壁灘也可覓到這樣的勝景。播香的山花,無不自得其樂,充溢著熱烈的生存慾望和生存快感,花的靈魂;潔得令人心顫,不忍涉足。它那纖塵不染的粼粼清波,彷彿能拂拭生命的塵垢,能照徹人的心胸,並把心胸裡的蘊蓄瞧個明白……洗滌昇華了心靈。

美麗的有毒的罌粟花我無時無刻不在驚詫大自然的玄奧。後來才領悟到,站在這座壯麗、嫵媚、誘惑、妖嬈、風騷、害人、救人、悽楚、悲涼·····的·罌粟花面前,我倍感人的渺小和生命的短暫。我知道,在人與自然與宗教方面,他窮畢生精力,也不可能讀懂的一部大書。

罌粟花是地獄,也是天堂

財富何嘗不是,是地獄,也是天堂。

他散完了錢,回到家肚子有點餓,在屋裡找點吃的,那怕是一小塊饃饃也行,填一下癟癟的胃,平常日子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