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你?”寧公爺站直身,厭惡地看著她,“是啊,你犯七出,我的確可以休了你?可惜,我們宣國公府丟不起這個臉。” “你不是想要我留你一條狗命嗎?那明日起你就在江月閣養病,吃穿用度和蓮兒她們等同。” 蓮兒是寧公爺的妾室之一,早些年十分受寧公爺寵愛,後來被周氏害得不可生育,逐漸失寵。 如今要讓她和那些個賤妾同吃同住,是故意在羞辱她。 “老爺,你好狠的心,你難道對我就沒有半點夫妻情義?”周氏通紅的眼浮現出淚花,聲音帶著哭腔。 寧公爺轉身背對著她:“你又何嘗對我有個半分夫妻情義,成婚十多年,不還是念著那位白面書生?” “周玉萍,今日你惹的大事,我不殺你已經是仁至義盡,日後你就在那江月閣了卻殘生吧!” 話落,他邁出步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周氏被丹煙那幾下,打得渾身劇痛,想要追卻追不上。 原本蓬勃華麗的院子,這下花落滿地,只剩下一片蕭條。 寧家的這場壽宴可謂是笑料百出,寧公爺離開周氏的院子後,又尋到錢氏。 錢氏原本嚇得不敢上前,還是由自己錢家的母親扶著來到寧公爺跟前:“寧公爺,這次宴席的確是我們家蔓兒的錯,但是也不能完全怪她,庫房漏水,又遭了鼠患,宴席上又有人故意搗亂,她也是沒得法子。” 錢夫人親自來說情,寧公爺自然也不好再自己責備下去,啞巴吃黃連,將今日受得的氣嚥下去。 他擺了擺手,只道了一句:“日後別在插手管家之事。” 錢氏連連點頭:“是,父親。” 寧公爺坐下,扶著几案怒氣未散:“你說有人在宴席搗亂,可知道是誰?” 錢氏想了想,直搖頭:“兒媳,今日問過後廚的人,他們見著那些人眼神,不知道是誰。” 寧公爺沉下臉,若有所思起來,爾後,繼續問:“有何可疑地地方?” 錢氏再次搖了搖頭。 瞿綰眉這次辦事十分小心,那幾個小廝早就被她一船打發出海,無人知曉。 寧公爺想要再查,也是無從查起。 他見著錢氏無用,一臉不悅地起身離開。 翌日,各個府的女眷們都在傳周氏行為不端的傳言,即便寧公爺已放出風,說周氏身染瘋病。 但已經毫無用處,一位女子的名聲被毀,影響到的可是整個家族名聲。 朝中各府的夫人,只要聽到是周家和寧家的女兒都紛紛搖頭,生怕也遇到如周氏一般水性楊花的女人。 周氏哥哥早已成親,有一子三女,昨日跟著周老爺去祭祖,還不知道此事,若是回來,免不了被拖累。 寧家的女兒更慘。 庶女還好,畢竟不是周氏肚子裡出來的,最慘的是寧四小姐寧海彤。 寧海彤是寧家唯一的嫡女,前些時日一直跟著自己的姑母容嬪在宮中居住。 這次寧公爺辦壽宴,特地帶了容嬪的賀禮回府。 她自幼便被教導,將來入宮為妃,所以一直期盼將來有一天能榮登後位。 可惜晟帝對她並不感興趣,常常不把她看在眼裡。 現在周氏名聲一毀,別說是進宮,日後就算想要嫁個好人家都難。 前世,剛入府時,寧雨彤不像府中其他人對她嫌棄刻薄,時常還會給她帶一些宮裡的小玩意。 她對寧海彤也如親妹妹一般,出手大方,將自個珍藏的珠寶首飾送予她不少。 可是這種關係,只維持到章鶯鶯進府。 自寧家奪走她的家財後,寧海彤一改常態,對她多番侮辱。 瞿綰眉被關在柴房時,她來看過一次,帶來街頭野狗的吃食,拍著手讓瞿綰眉一口一口吃給她看:“好嫂嫂,我給你送吃食來了,來,快些吃。” “吃啊,你瞧我對你多好,只要我給你送吃食,日後你可要好好謝謝我。” “哈哈!吃!快吃!” 她將她的頭按在滿是腥臭味的食盆裡,直到她嚥下去才離開。 後來,晏王登基,寧海彤順理成章被封做皇后,瞿綰眉便再也沒有見過她。 “四小姐現在人呢?”瞿綰眉朝端著褥子走來的玉瑤問。 玉瑤回:“婢子聽她府裡的女使說,四小姐一早就去了夫人的房裡。” “不對,應該叫周姨娘。” 寧公爺今天一早就對著全府人宣佈,抬小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