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槐青反駁道:“瞿綰眉過去不過是寧家的少奶奶,極少出入府中,她又有何本事能查出姑母的身世?” 謝太妃想罷,覺得也對,但臉上的憤怒不減:“現在陛下護她護得緊,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對她動手,數日前我慫恿麗妃那蠢貨派人去瞿府打聽,誰知還沒開始,就被瞿綰眉抓個正著。” 謝槐青正色道:“姑母,您先別急,讓我好好查一查。” 謝太妃瞪向他:“我能不急嗎?要是此事傳到陛下的耳朵裡?那可如何是好?” “你近來也別忙著接近李家小姐了,給我派人 好好盯著瞿綰眉。” “是,姑母。”謝槐青應著。 謝太妃心煩意亂,交代下去之後,讓謝槐青快些離開。 他們二人本以為此事只有當時幾位路人知曉,可是誰知道才過了一夜,全城都在討論此事。 無論是茶館裡喝茶的文人書生,還是酒樓聚在一起的世家公子,以及街道兩側圍在一起乞丐。 都在說談論著謝太妃。 “那位謝太妃,過去可是先帝寵妃,僅僅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從小庶女,變成貴妃。” “還真是個厲害的人物,現在我們聽人說,其實那位小庶女早就死了,是她身邊的女使冒名頂替來到謝府做謝家小姐。” “當真?” “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外頭都是這般在傳。” “一個奴婢,竟敢冒充小姐,真是膽大妄為。” “是啊,如此卑劣小人,居然還是太妃真是可惜了那位謝家小姐。” ...... 流言蜚語多了,假的都能成真的。 沒過多久便傳到後宮各處。 就連後宮的宮女太監都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謝太妃。 謝太妃病了數日,難得精神好了許多,走到御花園時,聽著宮女幾位妃嬪在說此事。 “太妃是假的?” “沒錯,現在宮外的人都在議論,說謝太妃不過是個婢女。” “居然是個婢女,她往日總不將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裡,明明只是太妃,卻要擺出太后的架勢,原來啊,根本就不是謝家女兒,也難怪一身風範就不像是大家閨秀。” 謝太妃聽到此話,臉色黑得厲害,她可從未受過這般氣,不等這些妃嬪反應過來,大步上前,朝著剛才那位妃子一耳光甩去。 這一巴掌把那妃嬪打得措手不及,捧著臉,眼淚汪汪,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豔青大步走來,指著她們厲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人前編排太妃!” 妃嬪們紛紛上前跪地。 但是剛才那位被打的妃嬪不服氣:“太妃?誰知道是不是太妃?要真是一位奴婢,那剛才這巴掌,該受的人是她!” 謝太妃眉頭一皺,臉上更加難看,朝著豔青吩咐道:“給我繼續打!” “是,娘娘。”豔青應道,挽起袖子,轉身便要朝那位妃嬪動手。 誰知道,手還未落下。 晟帝憤怒地聲音朝她們身後響起:“給孤住手!” 豔青連忙停下手。 謝太妃略有些錯愕地回頭看去,見著是晟帝,連忙行禮道:“見過陛下。” 晟帝冷著一張臉,怒氣衝衝道:“太妃,孤的妃嬪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 謝太妃被他怒斥,心裡不是滋味,正色道:“陛下,是她先汙衊於我,我也不過是動手教訓教訓她。” 晟帝卻不買賬,繼續冷言道:“太妃,要教訓她要只有孤,你要時時刻刻記得,你是孤宮裡的太妃,不是皇后,更不是太后。” 謝太妃見著晟帝心中怒火正盛,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晟帝可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太妃,孤剛才聽聞,你不是謝家女兒,你不過還是個普通奴婢。” “此事,你要如何跟孤解釋?” 他字字道來,逼問著謝太妃。 謝太妃佯裝冷靜,回:“那些不過是謠言,陛下,我入宮多年,怎麼可能會是假冒的。” 晟帝深深看著她,冷笑道:“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假的,這還不容易?” “來人!”他大聲朝身後的幻兒喚道。 幻兒彎腰上前。 晟帝繼續道:“去來人,將謝太妃丟進水池!” 謝太妃一驚:“陛下,你這是何意?” 晟帝笑道:“孤聽謝家大老爺曾提及過,他這位妹妹因為從小多次落水的緣故,所以後來跟著祖母去老宅,學了游泳,不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