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是真的,這裡面特地塞了香囊,看來是木阿託為了防止木盒發臭被他們察覺,特地為之。”
蘇南婷朝那些香囊看去。
香囊裡的香她不識,但是那香囊她認識,上面有著歪歪扭扭的繡花,是她在三位哥哥出行前,親自繡好掛在他們身上的。
木阿託最知道怎麼才能誅心。
蘇南婷在看到香囊那一刻, 又再一次失去理智,大哭出聲。
丹煙連忙扶著她:“蘇小姐!”
這時,原本還在痛苦的蘇夫人突然雙眸一閉,暈了過去。
蘇侯爺急了:“夫人,夫人。”
他一把將蘇夫人抱起,朝府裡小廝喚道:“快,快去請大夫!”
話落,之時,朝著門口跪著的那三名男子一聲呵斥:“把他們給我拿下!”
“是,侯爺!”
蘇侯爺久經沙場,見慣生死,可此刻也如同一位老父,虛弱得直不起身子。
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扶著蘇侯爺,將他們一同帶進去。
而蘇家二子的頭顱還被他們死死抱著。
蘇南婷靠著丹煙,漸漸哭得發不出聲音,半晌後,她突然站起身,提著劍便要出門。
丹煙連忙攔下她:“你要去哪兒?”
蘇南婷啞著聲音道:“我要去南夷,殺了木阿託替我大哥二哥報仇!”
丹煙連忙勸道:“現在燕州正在戰中,你去也不一定能殺了木阿託,不如在此等候,說不定王爺他們能大敗南夷凱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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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婷現在心裡只有仇恨,根本就聽不進丹煙的話。
她從丹煙手中掙脫:“我要去燕州!我去求陛下,讓我去燕州!”
她說著,騎了府門口的馬,準備進宮。
丹煙見她手裡還拿著長劍,立馬一躍而起,落在她身後,拉著韁繩,拼命將馬兒勒住。
“南婷!你先冷靜!現在萬萬不可進宮!”
蘇南婷已被憤怒和悲傷充斥得喪失理智,從丹煙手中奪過韁繩:“我不能讓我大哥和二哥就這麼白白死了!”
丹煙拉著蘇南婷從馬上躍下:“五小姐,你別急,不就是去燕州嗎?你去求公主,公主定會幫你。”
去公主府,總比她提著劍闖入宮要強。
蘇南婷抬起滿是淚水的眸:“公主能幫我?”
丹煙安撫她道:“沒錯,你忘了,公主讓你領兵在硯山操練,便是望你有一日去戰場。”
蘇南婷垂下頭,似在深思,片刻後,她擦了臉上的淚痕,鬆開握緊的長劍,步伐沉重地朝後退了兩步。
秋風微涼,拂在她臉側,像一根根細密的銀針刺著她臉頰生疼。
“丹煙我大哥二哥再也回不來了”蘇南婷淚水緩緩從臉頰滴落,聲音沙啞,身子微微抽搐。
“我就算此刻趕去南夷,他們也回來了。”
“他們答應過我,這次若是凱旋,便會帶我去林州”
“可他們回不來了。”
她說著說著,淚水漸漸模糊了前方的路,幾度哽咽。
丹煙上前輕輕擁住她,未再言語。
蘇南婷將臉埋在她肩上,啞聲抽泣著,雙手的指尖早已不知何時穿過了皮肉。
鮮血一點點的溢位,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金烏西墜,天地間生出一片微紅的霞光,像一層殘血灑落。
蘇南婷大哭一場之後,冷靜許多,被丹煙攙扶進府。
如今蘇府內,蘇夫人和蘇侯爺倒下,蘇家三少爺還在燕州,便只剩下蘇南婷。
她不能倒下,臨近黃昏,她親自操持著自家兩位哥哥的喪事。
夜裡,丹煙回到公主府,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