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發呆。
憋著一股怨氣不發洩,最後苦的是自己。初夏自然沒有要委屈自己的嗜好,沉著嗓子打破安靜的氛圍,“溫瑋,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的。”
車子的主人沒有作答,但車輪因為方向盤的無意划動而稍稍偏了點方向。初夏將後背懶懶向後壓了下去,“什麼住在我對面,什麼你成了我的房主,這些小兒科的遊戲我以為你不會再玩了。”
“所以呢?”路的右側一輛跑車急速駛來,溫瑋一個急衝刺,與迎面飛來的車擦身而過,發出吱呀的摩擦聲。
“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而牽連到身邊的朋友。”初夏側著臉看向溫瑋,抿著唇想著要怎麼措詞才最好,“我不想從你嘴中得知,那個程思宇無故反悔不與祝君他們合作,是因了你的指示。”
“是又怎樣?”不再是初始的默默前行,馬力忽的加大帶著戾氣飛奔在路面上。
同一幕初夏不想重新上演,她動了動嘴發出一絲嗤笑,冰冷譏諷,“這個世界真奇怪,原來做壞事的人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
溫瑋也淡淡笑著,凝視著前方的黑色眸子似有夜光閃動,“我突然很好奇,八年後的林初夏可以為朋友,做到什麼程度的,犧牲?”
座椅下的手緊握成拳,若是不考慮到此刻開車的人掌管著她的生命安全,加上他還是一個病人,初夏不保證向那張臉上揮去一拳,兩排牙齒互相咬的咯咯響,最後也只吐出一句,“我決定搬家。”
“哦?”較之於初夏想象中該有的反應,溫瑋輕輕飄出了一個字,顯得極為懷疑,甚至是輕蔑。
“我已經跟蘇博辭職了。”初夏有點惱,不該是這樣的吧?
“然後呢?”溫瑋連打三個彎,車輪重重磨在地面上的刺耳聲消滅在夜晚清冷的空氣裡。
初夏不解,“然後?”
熟悉的景色出現在視線裡,車停下的時候,溫瑋也躺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目光緊鎖再初夏臉上,像是不想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然後在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車中的暖氣一點點滲進身體,初夏卻忽然覺得還是冷。
“這次是多久?”溫瑋笑著皺了皺眉,“兩年?三年?”
“我沒有要藏起來,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溫瑋沉聲接了下去。
又是一股煩躁襲來,初夏甩了甩頭不想多說,推開車門就想走人,卻不知中控鎖被按上,回頭怒視依然還在悠閒靠著的人,“我要下車。”
溫瑋沒有動,他的眼睛一直放在初夏身上,深邃的眸滴彷彿要將她吸入進去,“如果你敢再次不告而走,我會讓你的朋友也跟著從這座城市消失。”
明明他的唇畔笑意且在,溫柔的語氣好似可以將人溺死,初夏猛然地失神之後,某處神經猶如橫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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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得以為你,義無反顧
貓捉老鼠的遊戲,可怕在於老鼠明知道貓的最終意圖,卻什麼也阻止不了。經過一圈圈長跑以後,不知是隻有老鼠疲憊,還是雙方都已心累?
那麼久以來的默契,即使經由時間的沉澱累積,初夏也很確定並相信,無力死纏遠疏於溫瑋的驕傲,若說是有何陰謀,呵呵,論及緣由,不過是一場年少的愛情,遠不是商場戰場可比擬的。
只是,溫瑋這般的糾纏執著,以及無端的變化還有他漸明漸暗的態度,已讓初夏開始不安。他到底想做什麼?
在用她的朋友威脅她嗎?她可不認為車中的警告是在玩笑,越是半真半假,越是模稜兩可,就越像是他的作風,也越讓初夏小心翼翼吊著心一步步在走鋼絲。
懇一覺醒來,看著自己地盤上多出的哪知“龐然大物”,初夏眼睛直恍惚,轉而又平靜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