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用過幾次呢。
再次迷迷糊糊恢復意識的時候,我聽到耳邊有小聲的抽噎,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桑塔納的後座上,前面駕駛座好像坐著姜寶山,但奇怪的是他正和李春燕擁抱著哭泣。
聽到我起身的動靜,“姜寶山”轉過頭,我嚇了一跳,剛要閉眼繼續裝暈,這才發現前面的“姜寶山”竟然是紅姐假扮的,她臉上掛著小鬍子,戴著頂滑稽的鴨舌帽,看起來古怪又好笑。
“姜寶山呢?”我問。
李春燕突然開口,“賣了,賣了十萬。”冷靜的臉上還掛著淚。
我掙扎著坐了起來,一把拉開副駕駛前的儲物箱,那隻裝滿空氣清新劑的小噴壺正安靜地躺在這裡。
我長舒了一口氣,果然,我的後手救了我們一命。
最開始我只是懷疑姜寶山,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我的猜想。
姜寶山說週一要送我去上班,又在週日晚上向紅姐求婚,還答應和李春燕離婚。他這一切做得都太趕了,直覺告訴我,姜寶山不對勁。
之前在漁湧的時候因為那個服務員,我記住了姜寶山對花生過敏的資訊。於是我特意去市場上買了個一模一樣的小噴壺,在裡面裝了用花生醬稀釋的水,放在駕駛座的左下方,又把裝有空氣清新劑的噴壺藏在了副駕駛前方的儲物箱裡。
我本來計劃週日姜寶山跟紅姐求婚的時候,就把錢拿到手。
如果中間出了意外,他在用車的時候,會開啟那個裝有花生醬水的噴壺,然後他就會因為過敏而失去抵抗能力,這樣我們也有機會脫身;如果一切順利,到了週一他送我去上班時,我會把真正的噴壺換給他,再找機會出來跟紅姐匯合。
我的直覺救了我們一命。
姜寶山把我拍暈後裝進了麻袋,扛著我來到地下停車場,裝進後備箱裡。接著又是一套常規的流程:開啟了我換過的噴壺。然後很快姜寶山就因為過敏倒在了黑色桑塔納旁邊。
同時也是老天保佑,恰好琦琦和幾個小孩在地下停車場玩耍,見到了休克的姜寶山,就想著回家找媽媽。
這樣,李春燕和紅姐才獲救了。
獲救後,李春燕跟紅姐攤牌,之前她一直負責給姜寶山清理衛生間,她不是沒想過報警,但又怕被姜寶山還有他背後的人報復,怕不僅害了自己還會連累孩子,所以就這麼成了幫兇。
兩個人正合計下一步怎麼辦的時候,姜寶山的手機突然響了。紅姐接通手機,裝出姜寶山的聲音,問出了這一次交易的地址和流程。
李春燕當機立斷,抓起磚頭,就把姜寶山的頭砸爛了。
形勢瞬間攻守逆轉,賣貨的商人變成了被賣的貨品。紅姐被李春燕的突然行為嚇住了,但很快也反應過來。這種交易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誰都不能見光。
紅姐穿上姜寶山的衣服,打扮了一番,裝成了姜寶山的樣子,按照電話裡的要求,把車停到了一個停車場裡最靠裡的位置,然後帶李春燕離開。
半個小時後,二人再進去開車,車上的姜寶山已經消失了,車上多了一個麥當勞的紙袋,裡面裝著十萬港幣。
回到那間破屋子後,李春燕不容我倆拒絕,把十萬塊港幣全部塞給了我和紅姐。
李春燕說砸爛姜寶山的頭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她和姜寶山是合法夫妻,只要找不到姜寶山,那他的錢,就都是自己的。
她說之後會報警,就說自己被丈夫家暴,身上新舊交錯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她告訴我倆,自己準備一口咬死,姜寶山打完自己後就出門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這樣她就會跟孩子一起,被安排先住進婦女庇護中心。
我覺得紅姐受到的震動和驚嚇比我大很多,我倆連傷都沒養,只想立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