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變得很警惕。
我走到床邊,打算把她抱起來,可是我一碰到她,她就突然爆發出了巨大的哭聲,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
岳父母緊張的趕過來,從我手裡接走了小妍,問小妍怎麼回事。
小妍緊緊地抱著姥姥的肩膀,大聲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害怕叔叔。
叔叔?小妍竟然不認識我了,我像一個外人,在病房裡顯得格外突兀。
小妍看到我在病房就一直哭鬧,沒辦法,我只好從病房出來,出了病房後我找到醫生問小妍的情況。
醫生說小妍可能是這段時間被嚇著了,記憶有點受影響,孩子現在還說不清,慢慢的應該能恢復。
我問醫生,有沒有看到送小妍回來的人是誰。
醫生說發現小妍的時候就她一個人在醫院門口哭鬧,前臺的護士帶進來的,然後報了警,警察來了一比對才知道是前段時間在我們這兒跳樓的張女士的女兒,這才聯絡她的家人。
不過醫生說醫院有監控,然後讓安保部門的人給我看了一段錄影,影片裡一箇中年女人穿著紫色的羽絨服,頭髮有些發黃,後腦勺盤著高高的髮髻,在人群中十分顯眼,可惜沒有拍到正臉。
女人把小妍放在醫院門口就走了,也沒跟任何人交談,就像是個來送貨的,把貨物放下就走。
醫生讓我放心,說警察已經把錄影複製走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這個人。
回到病房門口,小妍已經安撫下來了,正躺在岳母的懷裡睡覺,不過手還是緊緊拉著岳母的衣服,似乎是怕被人再抱走。
岳父通知我,這段時間他們會把小妍接到他們住的小區照顧,讓我不要去刺激她,免得加重病情,等小妍好一些了再給我送回來。
我同意了,這應該算是最好的安排了。
回到家,我倒在床上,點開手機螢幕,還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屏保。
小區已經解封了,業主微信群裡又充滿了各種家長裡短。
我想抽菸,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被揉碎了的“奇山”煙——是到石溪村那天疤哥給我的。
這幾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小妍雖然最後是找回來了,但是關於疤哥、綁匪、高志明……種種的謎題還縈繞在我的腦子裡得不到答案。
我看到和李金剛的聊天記錄,想著別人這幾天這麼幫我,還沒收我的錢,我覺得應該請他吃個飯,親自道謝。
我撥通李金剛的電話,但是一直提示無法接通,我只好輾轉聯絡到他的助手馮正凱。
馮正凱回覆我說,李金剛最近因為躲點事,所以換手機了,微信和電話都沒有在用。
看到馮正凱的回覆,我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那之前和我聯絡的那個“李金剛”是誰?
我問馮正凱要了李金剛的微信小號,加了後給李金剛打了個微信電話,給他詳細的說了這幾天的事。
李金剛聽完後也感覺很驚訝,他說那個微信之前出了點問題,所以這幾個月一直沒有用。
但在我的手機上,“李金剛”的朋友圈卻一直在正常更新,並且今天下午還發了開跑車出去兜風的影片。
李金剛讓我把這個人的朋友圈截圖給他看。
看完後李金剛非常驚訝,說這應該是個假號,但他的朋友圈和李金剛的幾乎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個人肯定在李金剛的朋友圈裡,他發的朋友圈都是從李金剛的朋友圈裡搬運過來的,而且這個人更新的朋友圈內容可能設定了僅對我可見,所以這幾個月以來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異常。
只是李金剛的朋友圈有好幾千人,短時間也沒有辦法排查。
他讓我別急,把之前小妍的影片連結發給他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