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凡目光轉註到鐵飛的臉上,冷冷的說道:“鐵掌門,還要試試麼?”
鐵飛很震驚俞秀凡的手法,但他系預謀而來,實不甘如此退走。何況,還有最厲害的暗器,沒有施用,冷笑一聲道:“俞少俠的武功很高明,不過,除了武功之外,還有很多別的東西。”
俞秀凡心中微微一震,暗道:他們看來準備用’五毒追魂沙’來對付我了。心中念轉,口中卻冷笑一聲,道:”你可是想仗憑‘五毒追魂沙’?”
鐵飛哈哈一笑,道:“俞少俠既然知道‘五毒追魂沙’這名字,想必早已知道它的厲害了。”
俞秀凡點點頭,道:”鐵飛,這就是你狂傲的仗恃了。”
王翔、王尚,突然向前疾行幾步,站在俞秀凡的身側。
俞秀凡冷冷的說道:“你們下去,站遠一些。”
王翔、王尚同時一怔,但見俞秀凡神色嚴肅,不敢不聽,只好向後退去。
俞秀凡緩緩解下了身上的佩劍,道:“鐵飛,我只是想排解你們兩家的紛爭,但你想用毒沙逞兇,那是打錯主意了,你將付出很大的代價。”
鐵飛沒有答話,卻暗中下令,八個灰衣刀手,行入場中。各站方向,把俞秀凡圍在中間。
不知何時,八個人場的灰衣大漢,左手上都套上了一個皮手套,而且,手已伸人了黃色的袋子中,右手握著鬼頭形刀柄。
看樣子,他們在等待一聲下令,立時出手,毒沙和刀勢,一齊攻面對著險惡形勢,俞秀凡表現的很鎮靜,目光微微轉動,似是打量什麼,口唇不停張啟,又像數著數字。
王尚低聲說道:”大哥,奇怪,公子為什麼把咱們攆出來獨自拒敵?”
桃花童子臉上是一股很奇怪的表情,說不出是愁苦還是歡愉,緩緩說道:“五毒追魂沙大惡毒了,俞公子把兩位攆出來,是怕兩位傷在毒沙之下。”
鐵飛似也彼俞秀凡的武功鎮住,實不願蠻枝強敵,緩緩說道:
“如若閣下願意立刻退走,擊傷本門兩個弟子的享,在下也不追究了。”
這時,那姓趙的漢子,突然介面說道:“鐵掌門,咱們兩家的事。
用不著扯上別人。”一面說話,一面向前行來。
桃花童子一皺眉頭,突然橫身攔住了姓趙的漢子道:”你站住。”
姓趙漢子呆了一呆,道:“這位朋友,你………”
桃花童子接道:“咱們公子自有對敵之策,你這麼衝上去一攪,非把事情鬧壞不可。”
姓趙的漢子道:“貴公子用不著替我們冒險。”
桃花童子道:“你們擋不住五毒追魂沙。”
這是很真實的話,趙姓漢子微微一嘆,默然無語。
鐵飛望也沒有望那姓趙的漢子一眼,冷冷說道:“閣下作何打算?”
俞秀凡肅然說道:“你如還不知懸崖勒馬,只怕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鐵飛一揮手,道:“殺!”正南方位上兩個灰衣人突然向前移動,左手拔出袋口,手中緊握一把追魂沙。
忽然間寒芒一閃,掠身而過,兩個灰衣大漢,急舉左手向前打去,可是,他們甩出的不是毒沙,而是一串血珠子。
原來兩人手還未離袋口,已被俞秀凡快劍斬去,只因劍勢太快,兩人還不知道手腕己被斬斷,看到了血珠於,才覺著手腕上一陣劇疼,殺豬也似的嚎叫一聲,向後退去。
俞秀凡已然還劍人鞘,屹立場中。
一連串驚呼慘叫,傳了過來,圍在四周的八個灰衣大漢,都已經失去了左手,六個人左手斷在滿裝毒沙的袋子裡,兩個最後被斬斷左手的人,左手總算離開了袋口,和著毒沙、鮮血,跌落在地上。
鐵飛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