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是生來就有,還是後天修習而來?”
少女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左右轉了轉,“自然是天生的。你是誰?能看出我身懷靈能,你也不簡單嘛。”
大祭司沉吟片刻:“小姑娘,我不管你是阿蘿從哪裡尋來的,你還是趁早離開地好。”
少女尚未接話,一陣尖銳的笑聲驀地劃破空氣直鑽入眾人的耳中,更有一股比方才更加濃烈的腥氣撲面而來,大祭司臉色微變,叫了聲:“阿蘿!”
沐槿衣搶身上前,她的武器丟了,只得扯了軟鞭護在了身前。只眨眼間便見一道黑影如鷹隼般撲面而來,更挾有一股莫名的厲風,吸入鼻中,竟覺腦中發暈!她忙屏住了呼吸,長鞭甩出,啪一聲打得那黑影四分五裂,空氣中頓時一團猩紅爆裂開來。
“什麼人,竟敢傷了我的小寶貝!”一個全身黑袍的女人從那少女身後的木屋中走了出來,一臉怒容地瞪著沐槿衣。這女人與大祭司一樣,也是一頭銀髮,面目容貌保養得極好,看起來也便只得三四十的年歲。
沐槿衣靜靜收鞭,冷眼掠一掠地上那一團血肉模糊的古怪生物,似鷹非鷹,似隼非隼,分明是某種異變了的兇禽。淡淡望一眼那黑袍女人,她已然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不是大巫師又是誰?
大祭司一見那黑袍女子便驅了輪椅上前,緊聲道:“阿蘿,你從前所做的一切看在祖先的份上,我都不會計較,可是你不能一錯再錯。你找了這女孩來是要做什麼?你莫非以為她是——”
大祭司話音未落,便被那黑袍女子,亦即是大巫師打斷了。她冷笑兩聲,道:“阿姐,從小師傅便偏心你,說你樣樣先我而精,樣樣比我透徹,便是那先知的傳承也是選了你而不選我。呵呵,那又如何?你整日只知故步自封,守著祖先的規矩不敢有半點逾矩,可你看看我?如今我不僅擁有了遠勝於你的能力,就連天命所歸的聖女也來到了我的身邊!哈哈……哈哈哈哈!”
“聖女?”大祭司再次望向了那與沐槿衣神似的少女。“你說她是聖女?”
沐槿衣也怔住了,下意識地望向了那少女。卻見她也正在打量自己,目光裡說不出的好奇。她微感不悅,轉過臉去。
大祭司轉念一想已然想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覺得那少女與沐槿衣神似,她二人一個嬌憨明媚,一個淡薄冷矜,容貌並不十分相似,最為相似的部分其實是她二人身上的靈氣,所以她才會產生那樣的感覺。可是沐槿衣能夠召喚出虎神,又能夠引得雙頭神龍親來護佑,這聖女必然就該是她才對,這少女……卻又是何來歷?和沐槿衣有關嗎?或者說,和她們大祭司一脈有關嗎?
眼見大祭司沉吟不語,大巫師冷哼道:“阿姐,你既然逃了出去,妹妹看在你我自幼一同長大的份上,睜隻眼閉隻眼饒你一命。沒想到你倒自己跑回來送死,還以為你找了什麼幫手,就是這丫頭?怎麼,上次的子母蠱滋味如何?還沒嘗夠麼?”
沐槿衣並不動怒,只淡淡回應:“幫手談不上,路見不平而已。大巫師豈不聞多行不義必自斃?”
大巫師冷笑道:“你這乳臭未乾的娃娃懂得什麼?不知從哪裡學來一點皮毛功夫就敢在你祖奶奶面前耍嘴皮子。莫說我老人家欺負小輩,給你一次機會,你走,我不殺你。”
沐槿衣淡淡揚眉。“要走可以,還請大巫師高抬貴手,將惑心蠱的解藥給了族長他們。”
“噢?阿壘那小子曾經要殺你,看不出你竟還肯為他求情。”大巫師不以為然地冷笑。
“大家立場不同,無所謂仇怨。”沐槿衣冷冷道。
大祭司忽然道:“阿蘿,這女孩你是從何處尋來?是不是那些喇嘛帶來的?”
大巫師哼道:“是又如何?”
大祭司搖搖頭,語重心長地嘆道:“你太糊塗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