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有些人表現出了熱淚盈眶的樣子。‘二狗子’事後也十分佩服起自己的口才,說自己是有說書的天賦。
其實張躍進看到玉佩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是什麼回事,只是不敢確定而已。玉佩算不了什麼,只是當年路邊的地攤貨。當他看到‘二狗子’的面龐,當然更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想得到,自己到處求子都不得如願。當年自己只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用糧票哄遠房弟媳婦睡覺。一夜偷情的結果,竟然會有了這樣一個產物。如果不是他的城府夠足的話,恨不得當場就要將這個遲來的兒子,緊緊地抱到懷中,來上一個老淚縱橫才是。
張躍進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生過兒子。空有諾大家財,卻沒有繼承人。常常在嘆息,忙到最後也是白忙活一番。為了能有一個兒子,他求神問卜不知找了多少人,都沒有能夠得到一個準信。要說最貼近的話,就是花錢換來了一句‘雲深不知處’。想了好長時間,也還不知作何解釋。
沒有辦法,他只好把外甥當作繼承人來培養。沒有想到,在自己年近花甲的時候,在自己的生意到了最頂端的時候,天老爺把兒子給自己送到了面前。
真的是蒼天有眼呵,張躍進在心中連連唸誦‘阿彌陀佛’。為了這事,他事後專門答謝了算命先生,還到廟上敬了香,還了願。
可惜‘二狗子’從小沒有受到良好的家教。一臉的戾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標準的小痞子。張躍進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種哩。
不過,這個秘密除了死去的弟媳婦外,也就只有張躍進自己知道啦。就連‘二狗子’自己,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這個伯父為什麼會對自己這樣好。
正是因為不清楚,‘二狗子’總是感覺不踏實。總是擔心有朝一日夢醒以後,手中所擁有的一切都會脫手離去。擔心從九天之上,還會被打落到凡塵中去。他抱著今朝有酒今日醉的想法,平時的為人做事顯得更加暴戾恣睢,膽大妄為,肆意橫行。
張躍進不是不想認子。換作過去到處遭人打壓的時候,他早就迫不及待地將‘二狗子’認祖歸宗哩。只是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不一樣,好醜也算得上是寧北的名人。如果這時突然冒出個私生子的話,對自己的形象來說,絕對是一種抹黑。
為了這個名聲,他把這份喜悅深深地壓在了心底。他不說,不等於別人都不知道。還是有人從張躍進對‘二狗子’的特殊關顧,還有他倆的臉龐上,看出了個一、二來。當然,從來沒有人正面捅破這層窗戶紙。
張躍進認了‘二狗子’以後,綽號‘白眼狼’的外甥卞學進,立即就大大失寵。由過去一手遮天的少當家地位,變成了‘二狗子’手下的狗頭軍師。為了權力之爭,兩個人之間也曾鬧出了不少矛盾。
“沈大哥,照你這麼介紹。‘二狗子’和那個‘白眼狼’之間的矛盾,還不是一般的大哩。”龍若海聽完介紹後,一下子就發現了可以利用的空隙。
沈全斌當然明白這位小兄弟的用意。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如果說張小強是一條無惡不作的瘋狗,那個卞學進,更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說他是‘白眼狼’,固然是說他長得白,更是說這傢伙鬼主意多。
張躍進不是一個不聰明的人。按照他的本意來說,早就想將卞學進給徹底拿掉。只是這個‘二狗子’確實不成氣候,才迫不得已地讓外甥幫作掌舵。所以說,‘二狗子’是明壞,‘白眼狼’是暗壞。他是一個壞上加壞的混蛋,幾乎所有的壞主意都是他的傑作。”
龍若海知道老沈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是想拉攏卞學進,從堡壘中間求得突破。他輕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一個出力,一個出主意,倒是一個很不錯的組合呵。有矛盾好,有矛盾的組合,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