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總在說,要能者上,庸者下嗎?既然幹不了,就不要不拉屎佔著個茅房。那就讓幹得了的人來幹吧。”龍若海一點也不給面子。你做不了嗎?行,不想做事,那就讓位。
這話一說,馮秀麗眼眶紅了起來。以往的領導,看到她這種樣子,就要趕快哄著,不能讓這個‘局母’的眼淚流出來。可是龍若海卻偏偏是視若無睹,一點也沒有表示。好強的她,只能咬了咬牙齒,還是忍住了要流出來的淚水。
這幾年來,她還真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不把面子給她。沒想到碰上這麼個楞頭筋,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如果真的撂挑子,對面這個年青人絕對敢於把自己擱置起來。對方又佔在一個理兒上,馮秀麗只好把想要撒潑的話給嚥了回去。
看到馮秀麗被鎮住了以後,龍若海話鋒一轉,對著徐大勇說道:“行動中隊也別歇著。要將手上所有的案件,給我全部清理出來。能夠結案的,也要儘量在本週之內結案。”
徐大勇看到大隊長對自己發號施令。先是一楞,然後立即回過神來。轉過頭來,習慣性地對著指導員說道:“小江,你負責落實一下。把手上的案件,給全部清理出來。”
還沒有等到李小江回答,一直是溫文爾雅的大隊長頓時發了火。他把手中的鋼筆往桌子上一拍,厲聲喝道:“徐大勇同志,我是在給你交辦工作,對你下達命令。而不是讓你當傳達員。你為什麼自己不幹?為什麼要交給別人幹!說說道理給我,也給大家聽聽。”
龍若海這般突如其來的雷霆萬鈞,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震驚。新來的大隊長,怎麼這樣沉不住氣哩?有誰不知道徐大勇的脾氣和爆竹捻子一個樣,一點就著火。這樣一耍脾氣,不知要如何收場哩。
場中的人,只有張大姐有點明悟似的笑了笑。自從在下鄉的路上,龍大旁敲側擊的打聽徐大勇的情況,她就感覺到這個年青人是有為而來。今天的突然發火,當然會是有的放矢。
堂堂的徐隊長,是有名的倔脾氣。什麼時候會受到過這樣的腌臢氣?你姓龍的想要借我立威,那肯定是找錯了人。他勃然大怒,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也脹得通紅,青筋鼓鼓的在快速地跳動著。
眾人都以為,兩人之間肯定會要爆發一場大戰。如果說僅僅是停留在語言上,那還是好事。是否還要包括肢體的衝突,那是誰也不可預料的事。馮秀麗有點幸災樂禍的抿了抿小嘴,充滿期待地等待著後面即將發生的一切。
趙有才和小全兩個人,趕快站到了龍若海的身旁。李小江則是一把拉住了就要暴走的徐大勇。馮秀麗期待著的暴力衝突,終究還是沒有能夠發生。
徐大勇‘我、我、我——’,‘我’了好幾聲,就是沒有進一步的舉止。他在內心裡是很想教訓一下對面這個傢伙,但在理智上卻又不讓自己伸出拳頭。只是急得讓自己額頭上的青筋畢露,汗水也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什麼呵?吃了一點虧就把頭縮排去啦。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龍若海看到徐大勇生氣,手心裡也是捏了一把汗。他不知道對方尥蹶子會尥到什麼程度,只能摸著石頭過河。心中有底的原因,是沈大哥在不遠處守著哩。
看到徐大勇暴怒卻又沒有衝動,他就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他再次抨擊了一下後,立即轉變了話鋒:“你因為執法,受到不公正的對待。有想法,有情緒,都是很正常的。這事不管擱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都需要有一個撫慰傷口的過程。
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問題是不能就此頹廢下去,必須迅速振作精神,恢復往日的工作熱情。這個世界上,有**,有邪惡,有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但我們不能就這樣認輸。打白旗,不是你徐大勇的風格。”
龍若海站長起身來,推開了擋在身旁的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