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走!”便移步緩行,往小鎮深處而去。
眾人方走出幾步,忽聽屋門“哐”的一聲響,門楣上的灰塵刷刷直落。
“什麼東西?”連桂有些驚疑。
“貓!”宗立武回了一句,頭也沒回踱步而走。
看他的樣子,顯然心中疑慮不淺,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隊伍似緩實急,很快就深入鎮子中心,這裡有酒樓、有賭場、有客棧,想必往昔是個熱鬧所在,如今已是繁花落盡、一地蒼涼。
小白心中緊張,不知不覺間話多了一些,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也只有宗立武會搭理她,每當她一句說完,宗立武都會忙裡抽閒淡淡地“嗯”一聲,不讓她的話頭落到空處。
“武哥,今晚我們住客棧嗎?”小白甩著胳膊蹦蹦跳跳,試圖將氣氛攪得活躍幾分,好映襯這“鬧市”的街道啊。
“嗯。”
“那住上房還是下房,你身上還有銀兩麼?”
這麼多年無人打理,客棧裡面早就沒有上房下房之分了,而且掌櫃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還要什麼銀兩?
不過宗立武還是不厭其煩的“嗯”一聲。
“那我們來五間上房吧,我要住中間的一間,今天大家早些睡,養足精神,明天就能離開綠沼林了。”
“嗯。”
“可惜這裡沒有賣冰糖葫蘆的,不然我請大家每人吃一串。”
,!
“嗯。”
小白俏鼻一皺:“你別隻會說‘嗯’了!”
宗立武:“嗯。”
小白搖了搖頭,無奈的看向身後幾人,卻見他們離了有兩三步遠,均面色古怪。
“怎麼了?”小白有些莫名其妙。
陸修並未言語,只衝她招了招手。
小白小嘴一抿,眼珠一轉走上前正欲問話。
陸修虛按了按掌,示意她息聲,並指向宗立武,仍舊沒有言語。
“幹嘛?”小白對他們故作神秘的行為有些煩惱了。
陸修指了指心、眼兩處,又指了指宗立武,示意她用心仔細看。
小白一嘟嘴,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言語,非要這麼神神叨叨的打啞謎?
只見前頭的宗立武低著頭往前走,往常時候,宗立武一定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現在則不然,他只是低著頭。
不過這也沒什麼,他此刻定然心中有所思,才沒有留神周圍吧。
若真要說有什麼奇怪的,那便是他的頭低得太厲害了,完全耷拉著腦袋,就像有什麼無形之物坐在脖子上似的,行走的動作也略顯僵硬,猶如被操控一般。
小白心感不妥,就要上前確認一番,看一看她的武哥到底怎麼了。卻被陸修一把拉住,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地上的影子再指了指宗立武。
小白徹底不耐煩了,看了片刻,心中陡然一涼,揉了揉眼再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小手下意識的捂住嘴巴,一雙杏目張得大大的,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雖然現在沒有太陽,但臨近雙腳的地方總有一道影子。
可前面的宗立武並無半點影子,甚至腳步漂浮,就像是離地寸許行走似的。
普福安左手託著符紙,右手執筆快速繪畫,所畫的正是宗立武從詛咒古冢帶回來的鎮魂符。
一張畫完,他鬆了一口氣,繼續提筆畫第二張。
連桂拍了小白一下,用下巴指了指前頭,示意她繼續閒聊。
可這種時候小白哪還有心情戲耍,頓了一下,努力調整情緒道:“武哥,你送我的金釵快到了吧?”
“嗯。”宗立武依舊淡然回應。
聽到此處,小白再也控制不住,貝齒咬著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