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飛奔至近前,雙手持槍用力一捅便將薩蠻騎射手刺落下來,接著一攪一拔,槍頭將這薩蠻人的腸子都給拽了出來。
宗立武用槍尾一掃將其掄暈便不再理他,轉頭對付撲過來的座狼。
一刺一挑再一栽,槍頭深深地刺入座狼的咽喉將其釘在地上,他再拔出骨刀一揮,座狼便再無動靜了。
解決完座狼回過頭之時,他正好看見那名槍騎兵砍下了薩蠻狼騎的腦袋。
宗立武眉頭一皺走上前去,那人居然往前一攔,竟想將這份軍功佔為己有。
宗立武冷哼一聲,話都懶得說,將其一把推開。
對面之人雖然腿上中了一箭卻頗為硬氣,半步都不肯讓。
“這位道友,此人已被我所殺就不要糾纏了吧,你還是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撿漏呢。”
他的話語聽起來像是規勸,手中的動作卻毫不客氣,直接將長刀一提,用刀尖抵住宗立武的心口,意思很簡單:你若是再往前一步就生死自負吧。
宗立武從來不是什麼善茬,他輕笑一聲便抬起左手便想趁其他人不注意用袖箭將其毒殺。
“怎麼回事啊?宗老弟,有人搶軍功?”
許有德帶著一幫人痞裡痞氣地走了過來。
幾人二話不說先將槍騎兵圍住了,這槍騎兵的體格在一圈人當中就如同一個小弟弟似的。
“這位兄弟做事忒不地道啊,我剛剛看得分明,若不是我們宗老弟出手你怕是還要再中一箭吧,你不思回報也就算了,怎麼著?還想搶功勞和戰利品?”
許有德將一隻大手按在槍騎兵的肩膀上口中嘖嘖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好奇地打量此人的腿傷,並用長劍敲了敲他腿上的箭矢,直將這槍騎兵疼的齜牙咧嘴。
此話一說完,周圍幾人也跟著附和、起鬨,不停地推搡著這名槍騎。
槍騎兵見對方來了這麼多人,知道強辯毫無作用,便嘴硬地嘀咕一聲,“人多了不起啊…”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就一瘸一拐的走遠了。
“多謝各位兄弟了。”宗立武抱拳道。
“哪兒的話,剛剛還要多謝你呢,若不是你挺身而出,小隊怕是要損失慘重啊,我回去和成雙商量一下,給你請功!”
“好!到時我擺上一桌酒,大家一起樂呵樂呵…”宗立武也不拒絕,順口說道。
“哈哈,那說定了,我們就…嗯?不好!快撤,回陣!”
許有德話說到一半就看見草原的邊際線湧來了一大片薩蠻騎兵,看樣子足有數百人之多。
宗立武也不管屍體了,眼疾手快的抓起薩蠻騎射手的短弓和箭袋就往回跑。
“這幫蠻子有完沒完了,還打?”許有德鬱悶的叫嚷道,“咦?隊伍往土坡撤了,我們也直接往坡頂趕吧。”
只見射手戰陣在馮成雙的帶領之下,離開了陣法範圍一路疾馳而走,所去的方向正是百餘丈遠的坡頂,也是他們最早駐守的地方。
如果此戰還要持續很久的話,駐守那裡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
“糟了,周圍已經有不少的薩蠻騎手了,我們放慢點,集合在一處,千萬別走散了。”許有德腳步一緩的說道。
眾人才跑了十餘丈,四周就已經出現了不少的狼騎,他們四處穿梭、獵殺著形單影隻的玄淵門修士。
幾人只能一邊緩緩往坡頂移動,一邊配合作戰。
宗立武將長槍交給了許有德,自己專心使用巨盾。
遇到敵人來襲,就由宗立武在前抵擋攻擊,許有德持槍在後,其他人則使用弓箭。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周圍撤下來的玄淵門修士便越來越多,薩蠻騎手的數量亦是猛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