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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竟然可以擋住我一擊。雖然只是用了我一成不到的勢力,但是以你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也已經算是奇蹟了。”雄闊海說著,原本彎曲著突前的身子。突然停在了洪三地面前,緩緩站直,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表情,望著洪三。“現在是不是有些後悔剛才沒有直接把答案帶給我呢?”
洪三自從轉世以來,從未恨過任何人,即使是對想要將他煉化的五湖散人也沒有恨過。而在此時此刻,洪三卻幾乎陷入了前所未有地憤怒和仇恨當中。這並不是因為雄闊海即將取去他的性命。而是因為雄闊海一副居高臨下,威氣凌人的作風。
在洪三的生命中。傷害,背叛,甚至於死亡都不算是最讓他痛恨地事。他兩生之中,最痛恨的事情,同樣都是被人用一種你天生該被我踩在腳下的態度對待。
兩世都是出自最低層百姓的洪三,因為已經親眼見過太多地不平,親身受過太多的欺侮和壓迫。因此骨子裡完成無法容忍那種高高在上地人的存在,他絕對無法認同有些人,或者有些階層天生就該擁有優越特權這種話。而這也正是為什麼當他稍有基礎之後,馬上想到的,就是要推翻這個世界修真者的獨特地位。
而在這個時候,洪三將他的憤怒和仇恨化成了簡單的一個手勢,以及一句話——倚靠著龍牙劍才勉強站起來的他,緩緩抬起右手,伸出中間最長地那根手指,一指朝天,“fuck you!〃
雄闊海不止是修真高手,同時也是個飽讀詩書的學士,但是這依然無法幫助他聽懂洪三所說的這句英文。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洪三這個手勢,皺了皺眉頭,“你說什麼?”
洪三裝作無力大聲說話的樣子,用朝天的中指,朝雄闊海勾了勾。雄闊海也不怕洪三耍什麼花招,所以他便湊上前去,聽洪三想說什麼。
結果,當他把耳朵湊到洪三耳邊的時候,洪三在耳邊輕聲說了句,“傻逼!”
然後就突然張開嘴巴,一口咬在雄闊海的耳朵上。修真高手歸修真高手,被咬到耳朵一樣會疼,雄闊海只被咬一下,嘴角一顫,一手掐在洪三的脖子上。洪三九尺高的身子,竟然被他懸空就這麼提在牆上,整個呼吸管道都被雄闊海緊緊捏住。
“死到臨頭你還不服氣嗎?”雄闊海怒不可遏地對洪三吼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只是個端不上臺面的小人物而已,就憑著一點小聰明,一點陰險狡詐,竟然也妄想跟我做對手。你以為你配嗎……不自量力的白痴,你在我雄闊海眼裡,只不過是一個一根小指頭就可以捏死的螞蟻而已!”
“螞蟻……也……會有……咬死……大象……的時……候……”儘管整個氣管都被捏住,就連呼吸也幾乎難以為繼,但是憋得滿臉通紅的洪三,還是費盡全身力氣對一字一句地對雄闊海說道。
“說……海外修真派的事還有誰知道?”
雄闊海這時候幾乎已經是歇斯底里了,遇到一個誓死頑抗的對手實在不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更何況雄闊海是咯自小就習慣別人匍匐在地上,對他高呼千歲,對他面前表現得極盡卑微的親王殿下。
而洪三這時候腦部已經極度缺氧,他的神智也已經有些不清晰了,雄闊海的話在他而邊顯得格外模糊。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除了不甘之外,就只有無力。
“就這樣死了嗎?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像一條狗一樣死在這裡了嗎?”洪三有寫悲哀的在內心深處問自己。
然而,沒有任何聲音回答洪三的問題。他的心靈就像一個空曠的山谷一般,當他發出這樣悲哀的質問的時候,他只聽到他的內心傳來一陣陣的迴音,“就這樣死了嗎?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像一條狗一樣死在這裡了嗎?”
當這樣的回聲一遍又一遍地在洪三的身體裡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