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大佬內心中是何等的糾結。
轉瞬之間已是四月十四,祭祀呂祖誕辰大典也如期舉行。
玉虛峰下已是人聲鼎沸,數千號人聚集在一起,猶如集市一般吵鬧。
“伏以——”
青月道人一身儒風道袍立在臺前,一張黑臉洋溢著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
這個畢生以重振樓觀道派學說為己任的道人,自從來到純陽宮之後,便一頭撲在問道殿中,如飢似渴的吸取那上千本道經真義。引得蕭千離只要稍有閒暇,就會與他坐而論道一番。
說是“論道”,更多的還是青月道人說,蕭千離偶爾出言幾句,引用的盡是前世中如雷貫耳的道教名言,頓時引得青月道人歎為觀止,大有茅塞頓開之妙。
蕭千離對此也是無可奈何,他身懷系統的金手指,只要是系統所出,無論武功秘籍、內功心法、生產技能、道經佛經皆能瞬間融入識海之中——偏偏這些道經是他從月牙泉底搶回來的,上千本道經倘若一一看下來,又得看到哪一年去?
萬般無奈之下,蕭千離只得動用系統的解析模組,利用這逆天的能力,從青月道人那裡“偷”來道籍真義——哪有身為道家門派的掌教,卻不通道經的?
因此這祭祀大典,不用問,也自然落在純陽宮對道經最為精通的青月道人身上,當得知大典主持由自己負責時,青月幾乎激動得難以自己。
“日吉時良,天地開張,深深下拜,立地焚香。敬備金銀財寶,黃禾米飯,茶酒果品;拜請值年華官,值月華官,值日華官,值時華官,東方甲卯乙,木宮華官,西方庚酉辛,金宮華官,南方丙午丁火宮華官,北方壬子癸,水宮華官,中宮戊己土,土宮華官……”
青月道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凝足內力,將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方圓數里中皆是清晰可聞。
“化炁中階!”南樓峰與徐方易目光同時一閃,已經判斷出青月道人的真實修為。徐方易嘆息道:“化炁中階的劍術好手,用來當祭典主持,實在是大材小用……”
“哼!”南樓峰冷笑道,“那邊跑腿打雜的管事,又何嘗不是化炁境的好手?”
徐方易目光轉處,一眼見到正在人群中來回跑得氣喘吁吁的朱景陽,略一打量,臉上頓時多了幾分苦笑。
“純陽宮人數不多,卻無一不是好手。等這開山收徒之後,又不知該膨脹到什麼地步……”
二人正各懷心事,忽然心中一動,齊齊轉過頭去,一眼見到容顏絕美的儒風道姑緩緩走來,手中各自拉了一個孩子。
陸無厭二人都已經見過,他們的目光,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兩個粉妝玉琢的孩子身上。
一旁的孫飛雲見自家副掌門神色有異,也詫異的跟著看了過去,打量半晌,卻始終看不出什麼究竟,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徐師兄,你在看什麼?”
徐方易臉色又是驚詫,又是苦澀,半晌才緩緩說出一句話來。
“先天金行!先天水行!”
孫飛雲頓時呆呆的張大了嘴,半晌做不得聲。
每個嬰兒都可以稱為先天之體,有些天賦異稟的孩子從嬰兒起便能展現出某個單一陰陽五行的特性。但是三歲一過,滷門天眼閉合,一身先天血肉也變為後天。這兩個孩子大約八九歲的模樣,卻顯露一身先天之體,又怎麼不讓這兩位大佬震驚無比?
“純陽宮,純陽宮……”孫飛雲喃喃唸叨,“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門派呢?為何如此得天獨厚?這兩個孩子,只要稍作培養,日後必然是難得的武學天才……”
他心裡打了個突,重重一嘆,滿臉的頹喪之色。
不提三人在這裡心情複雜,這邊青月道人已經唸完了祭祀天地的賀表,隨即燒了紙錢,震了令牌,在震天般的登天鼓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