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這才探知玉真道君死於地藏本願往生功法下,故而大為不解。佛門高僧修煉地藏本願者不知幾許,實在是漫無頭緒。”
祁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沉聲道:“或是佛門,亦或不是!”
蕭千離神色一動,問道:“祁舵主何出此言?”
只聽祁東徐徐道:“掌教不知,六日前,方廣寺住持道一禪師,橫死於禪房中,死因是以岷山真氣催動的赤陽掌!”
“岷山真氣?”蕭千離心中一跳,喃喃道,“那不是我玄門上陽子金丹大要仙派的功法麼?”
祁東喟然一嘆,低聲道:“誰說不是呢?道一和尚乃是南嶽四絕之一,堂堂金身二重的佛門大能,竟然在寺中被殺,天下間有這般功力者寥寥無幾,無一不是名門大派不世出的一流高手。如今方廣寺已是亂了套,北少林達摩院首座已經匆匆趕去,尚不知後事如何。”
“除此之外,這半月來,堪稱是天下大亂。坐落在秦嶺不遠處的金閣寺,被百十個蒙面人趁夜強攻,燒得火光沖天,寺中高手拼命殺退敵人,留下二十餘具屍首,其中有幾人赫然便是太白派的弟子,被人認了出來。”
“第二天晚上,同在秦嶺的雲臺觀遇襲,死了三十七名道士。雲臺觀燒得一塌糊塗。就連官府也驚動了,聽說刑部派出密探四處尋訪,卻漫無頭緒。”
“漫無頭緒?”說到這裡,祁東連搖頭帶嘆氣,苦笑道,“當真是漫無頭緒麼?”
蕭千離的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沉吟半晌,緩緩搖頭道:“此事著實有些蹊蹺!道佛兩門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倘若是有心人為之,只怕又是一場浩劫。”
“蹊蹺什麼?”祁東雙手一攤,苦笑道,“道佛之爭已有數千年,一點火星也會釀成滔天大火,蕭掌教在玉虛峰上一番發作,在崑崙他們不敢造次,這些尋常道門佛寺,卻還不足以被人放在眼裡。”
在丐幫這裡,蕭千離沒能得到想要的訊息,當下寒暄幾句,告辭出門,心中卻在反覆盤算。
“玄觀道兄去了皇城,五大道派一時間不會有什麼太大舉動。而南北少林、靈隱寺也不像是出爾反爾之人,斷然不會刻意掀起什麼風波。種種舉動,倒像是廣濟在背後推手……”
“如果按照祁舵主所言,這場風波半個月前已經開始,起先還是些不入流的道觀寺廟,如今卻已經到了玉真子與道一和尚這等人物,倘若再發展下去,又會變成什麼樣?莫不會連峨眉青城、南北少林也會波及其中麼?”
啟用傳音靈石,蕭千離將種種情形一一告知宋書劍,宋書劍沉默半晌,開口道:“像是廣濟,他卻沒有這般能為,白馬寺的高手被五毒教主與華陽劍君殺了一批,其餘的人逃去無蹤,他一人還掀不起這般風浪。做出這等事情,總有得利之人,最後誰得利最大,那麼八成他就是始作俑者,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還是沒多少人肯做。”
“就是得利的人太多啊……”蕭千離感嘆道,“這偌大的中原武林,始終都是佛道兩脈你方唱罷我登場,除了丐幫、唐門這等傳承無數年的幫派之外,有哪個勢力不被這兩門壓制得死死的?佛道一旦掀起大劫,不知多少人因此而受益,不知多少勢力會趁勢而起!”
“北地遊牧也不可不防,明教死而不僵,同樣也是極有可能!太多了……”
宋書劍靜默許久,澀聲問道:“掌教可有什麼打算麼?”
“有倒是有,不過需要一個契機——”
“契機?”宋書劍疑惑不解的問道,“掌教的意思是……”
蕭千離的臉色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輕笑道:“那位既然已經出招了,本座豈能不順著他的心思行事?”
數日之後,一隻巨鷹耀武揚威的從崑崙玉虛峰出發,純陽宮副掌教宋書劍傲立鷹背,一路東進,在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