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縱然是全力抵禦的弘度禪師也難以匹敵這等兇戾的攻勢,一劍之下,死無全屍。
眼見弘度禪師墜落萬丈懸崖,餘下五位老僧頓時悲痛萬分,看著深邃的玉虛峰頂,充滿恨意的眼神中,卻多了幾分驚懼忌憚之色。
這幾位老僧也都是見多識廣之輩,以前也見過各式各樣的陣法,但是誰曾見過這等霸道的護山大陣?
弘度禪師戰死,弘見禪師立刻當仁不讓的接過了指揮權,低喝道:“速上!與純陽宮的門人糾纏在一起,大陣便不起作用!”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巨大的劍氣劃破長空,弘見禪師識得厲害,急忙竭盡全力想要閃身躲避,卻不料那劍氣來勢極快,他身形尚未展動,劍氣已經刺中他的胸口。只聽弘見禪師一聲大叫,胸口破開一個大洞,鮮血噴湧而出,身子無力的墜落深淵。
謝廣陵全力催動周天二十八星宿大陣,連發兩劍,一身精湛的先天內力損耗近半。見他還要催動陣法,宋書劍急忙攔住,笑道:“謝長老辛苦了,先行調息片刻,稍後還有硬仗要打呢!”
謝廣陵內力損耗極重,只覺全身幾近虛脫,身形搖搖晃晃,聞言也不推辭,點頭道:“如此也好!”當即退至一旁,端坐在高臺一角,默默的調息靜養,以期多恢復一些內力。
護山大陣激發,純陽宮一眾門人無論是在運功還是在休養,無不驚醒過來,當即有青月道人與朱景陽彈壓住內外門眾弟子,柳隨風、李承淵、羽纖柔與郭玉盈、郭鵬程四人則急速的向八卦臺的方向奔來。
看清高臺上已經啟動的大陣,四人頓時恍然,細細看去,卻見山腳下百十個光點開始緩緩移動,李承淵不禁一驚,叫道:“禿驢們開始攻山了!”
柳隨風卻凝神去看北麓的情形,只見四個小小的淡淡光點飛速的向峰上攀登,當下一皺眉,道:“宋先生,不如我與承淵二人去攔住他們?”
宋書劍面沉如水,搖頭道:“山道上有慕先生布下九曲陣,情形極為危險,隨風、承淵,你二人去援助慕先生,事有不濟,立刻退回。謝長老會激發大陣替你們斷後。”
柳隨風與李承淵二人立刻躬身應諾,各自喚來一隻蒼鷹,急速的向峰下飛去。
宋書劍盯著玉虛峰的虛影,眼見北麓四個光點越爬越高,當下吩咐道:“陸姑娘、纖柔、玉盈、鵬程,你四人在此陪著謝長老,必要時接替大陣,哪怕只發出一劍,也算是有功!”
羽纖柔與郭家姐弟對視一眼,齊齊應諾道:“是!”
宋書劍袍袖一揮,輕笑道:“藝成以來,還尚未與人動過手,如今北麓那四個禿驢,正好讓宋某發發利市!”
他正要轉身往北而去,卻見到高臺上除了靜養的謝廣陵之外,僅有羽纖柔和郭家姐弟三人,陸無厭卻和金雕並不在臺上,不禁有些疑惑,詫異道:“陸姑娘哪兒去了?”
宋書劍起先還不以為意,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撲到高臺中央的虛影邊,凝神看去,只見那四個極淡的光點,突然又有一個小點光芒盡斂,變成一團黑氣,不禁心中大急,頓足道:“唉!陸姑娘怎麼一個人去北麓了?”
他顧不得多想,身形展開,一道流光徑直向北麓激射過去。
卻說陸無厭帶著金雕火兒,原本安安靜靜的站在高臺一側,等候宋書劍調遣。見到謝廣陵催動護山大陣,接連擊殺兩位從北麓偷襲的金身大能。見到前山後山的敵人陸續展開行動,又想到如今純陽宮的戰力大損,思前想後,銀牙一咬,悄悄的帶著火兒離開。
金雕神駿無比,蕭千離不在,便是與陸無厭最為心神相通。剛剛離開高臺,便展開雙翼,帶著陸無厭向北麓飛來,急速下落,轉眼之間已經來到餘下四僧的上方。陸無厭一按雕背,神妙無方的《暗塵彌散》施展開來,悄無聲息的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