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三品九戒,一品行無慾,行知止足,行推讓;二品行無名,行清靜,行諸善;三品行無為,行柔弱,行守雌勿先動。此三品九戒乃持身之本,持法之根。你可聽明白了?”
柳隨風從小熟讀詩書,此時聽這三品九戒言辭雖簡,細細品來卻是大有深意,不由得高聲道:“弟子謹遵教誨!”
蕭千離心中歡喜,欣慰道:“你且起來吧!”
柳隨風依言立起,卻見師父的手裡,赫然託著一件素白藍邊道袍,不禁疑惑的問道:“師父,這是……”
“純陽門下,以儒風為標識,你身為本座的親傳大弟子,雖說不一定要身穿道袍,卻至少要贈你一件才是。”
柳隨風深深拜了一禮,這才接過道袍披在身上,頓覺全身暖煦,他出身豪富之家,自然是識得貨的,心中暗暗奇怪:“這道袍看起來單薄,卻是風雪不侵。也不知師父送出的這件道袍是何等名貴。”
朱景陽卻是更加驚訝,他分明眼睜睜的看著蕭千離的一舉一動,卻壓根沒發現他是從哪裡取出的道袍。只是見他虛空一抓,手中便多了一件道袍,不禁心中又是疑惑,又是震驚,更多的卻是暗暗慶幸,自家小少爺只怕真遇到了一位神仙般的師父。
柳隨風穿上道袍,將老人也一同扶起,蕭千離笑道:“徒兒,你是打算與為師一同遊歷?還是先陪這位老爺子前往崑崙療傷?”
柳隨風剛一猶豫,朱景陽立刻答道:“小少爺,您還是與道長一同遊歷為好,一邊開闊視野,一邊還可修習上乘武學。以後就算二少爺對你不利,也至少有了自保之力。至於小老兒,如今有了道長所賜仙丹,已恢復了許多,自行前往崑崙不在話下。”
柳隨風為難的看看蕭千離,又看看朱景陽,搖頭道:“隨風本想陪伴師父身邊,也好日日耳提面命。只是陽伯您的傷勢……”
“胡說!老頭子這條老命……”
看著二人爭論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蕭千離也不做聲,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二人爭辯不休。
二人直爭得面紅耳赤,轉頭卻見蕭千離微笑不語,不由得齊齊赧顏,柳隨風面紅耳赤,急忙躬身道:“隨風不肖,讓師父見笑了!”
“你澤心仁厚,尊師重道,為師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責怪?”蕭千離呵呵一笑,“既然如此,我就再助你一程。”
“嗯?”
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卻聽半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鳴叫,一隻翼展足有一丈有餘的金雕從厚重的雪雲中飛出,奇快無比的俯衝下來,一雙鐵爪恰好落在蕭千離的手臂上,似乎極為高興的蹭著蕭千離的臉頰。
早在蕭千離決定要收柳隨風為徒時,他就在意識中呼喚金雕,他這一個月時間迤邐前行,此時距離崑崙已不下二百里之遙,但是這隻金雕何等神駿?不出片刻便已經趕到,只在高空盤旋,得到他的命令這才飛了下來。
二人頓時目瞪口呆,驚訝無比的看著這隻巨大無比的金雕,就連見多識廣的朱景陽都忍不住問道:“這是……道長的坐騎?”
“行千里路,豈能借助外力?”蕭千離搖頭笑道,“這是本門的護法金雕,素來鎮守玉虛,決計不肯輕出。為了我這個徒兒不至於左右兩難,故而喚來一用。”
“師父……”聽蕭千離言語真切,關愛之情溢於言表。柳隨風早已感激得雙目垂淚,喉頭哽咽,再也說不出話來。
蕭千離微微一笑,伸手抓住朱景陽的後心,笑道:“一路上風雪交加,你功力全失,只怕要吃些苦頭!”
朱景陽剛要說話,卻聽蕭千離低喝道:“去!”身子不由自主已被拋起,只聽一聲長鳴,一道黑影已經迅捷無比的跟上,剛好接住朱景陽,一道金色流光破開漫天風雪,轉瞬間已經消失在空中。
柳隨風只看得心神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