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等也是峨眉弟子麼?”
“是!”其中一個年輕小道士滿臉激動之色,“掌門孤身一人來到皇城,豈能無人端茶倒水?故而本派遣了十餘人前來,略盡綿力!”
想起玄觀道君的巨大犧牲,蕭千離心中感觸良多,輕輕嘆息一聲,笑道:“也是有心了!”在懷中摸了一摸,花了幾個兌換點,將昔日得來的《太陽劍罡》化為一本書冊,順手交給那個說話的小道士,“些許微末小技,平時練練,想必與峨眉劍法也有觸類旁通、取長補短之妙!”
那小道士不由得一愣,想起面前此人堪稱當世劍法之尊,胸中頓時被巨大驚喜淹沒,吶吶道:“這……這如何使得?”
“可不是給你一個人的!”蕭千離笑道,“平時拿出來,與諸位師兄弟共同參詳便是!”
“拿著吧!”清虛道君呵呵一笑,順手拍了拍那小道士的肩頭,“玄觀道兄平時沒有多少時間教你們本事,今日蕭掌教所賜,你們可不要忘卻才好!”
幾個小道士歡喜不迭,連連稱謝,清虛道君這才帶著蕭千離來到客廳,雙雙落座。
“蕭掌教不知,這少林寺舉行水陸大會,實則有極大的野心!若不是玄觀道友應對及時,險些釀成大禍出來!”
第六百四十二章 噁心人的法子(修)
原來那日少林寺龍樹院首座明見禪師匆匆趕赴涅槃堂,請出上代高僧釋子澄晦共同上京,面見君王,那澄晦和尚乃是少林寺的頂尖人物,在金殿上大談特談佛教因果輪迴的學說,期間澄晦言道:“乾坤浩大,日月照鑑分明;宇宙寬洪,天地不容奸黨。使心用術,果報只在今生;善布淺求,獲福休言後世。千般巧計,不如本分為人。”
澄晦和尚生了七巧玲瓏心,又曾經與姬氏一族交好。引得君王心動,遂言及選舉高僧,修建佛事云云。
幸得玄觀道君聽聞少林來人,當即匆匆上殿,義正言辭,駁斥少林澄晦,言道:“西域之法,無君臣父子,以三途六道,蒙誘愚蠢,追既往之罪,窺將來之福,口誦梵言,以圖偷免。且生死壽夭,本諸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聞俗徒矯託,皆雲由佛。自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長久。至上溯千年始立胡神,然惟西域桑門,自傳其教,實乃夷犯中國,不足為信。”
二人在金殿上爭論不休,姬喜一時間沒了主意,當即召叢集臣奏對,爭論數日不休。那澄晦和尚當即在大殿上展現淨土法相,佛光普照,玄觀道君則催動諸天劫輪與之針鋒相對,鬥得半日,終告敗下陣來。
說到這裡,清虛道君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嘆息道:“惜乎少林卑鄙,竟然出動一位淨土境的佛門大能,以勢迫人。玄觀道兄竭盡全力,也未能阻擋釋教法門,只得含恨而退。”
蕭千離沉吟半晌,搖頭道:“早知如此,那日便該將《空冥訣》交付玄觀道兄,也不至於倉促落敗……”
“沒用的!”清虛道君苦笑道,“以玄觀道兄如今的修為,要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何其艱難?短短數年之間,玄觀道兄也不過穩定在先天三重,距離大圓滿尚有一步之遙……卻是咫尺天涯!”
蕭千離頓了一頓,問道:“後來又如何?”
清虛道君笑道:“玄觀道兄何許人物?自然有應對之法,他恥笑少林只知挾武自橫,若是遇到玄門的還虛大宗師,少不得落敗身死。這一語卻激怒了龍樹院首座明見,當下脫口而出,欲以水陸大會之機,與道門賭鬥。澄晦和尚來不及阻攔,只得任憑他去了……”
“與道門賭鬥?”蕭千離不由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好個玄觀道兄,竟然把道統之爭,變成了比武較技!如此一來,那姬喜不明教義傳承的意義,只當是兩軍交戰。他這一看熱鬧不要緊,倒是讓佛門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