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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的浪漫,對自己的溫存。以手抵心,不想爭做弄潮兒。

只想對物是人非的景色保持頓感,在人潮裡患著還懂少年氣,白襯衣,還敢提夢想和情懷的不適症。

風吹過,鳥無痕,徒留振翅之聲。

夏秋眼睛滑過一滴淚,悄悄鎖在了何知渺的懷裡。

15

按照原定的翹課計劃,元旦第三天夏秋就坐上了回洛北的動車。

倒不是她急著回校,只是何知渺和外婆一直敦促耳邊,她實在有些耐不住。

就連車票,也是何知渺替她買好的。

從南枝走,先坐火車到清梨,不必出站,再轉高鐵回洛北。

算下來,比從荔灣坐動車直達洛北省時。

關鍵是,夏秋一個人到學校的時間不至於太晚。

知道夏秋不讓人送,不愛分別的蕭瑟氣氛,何知渺自然也不勉強。

翌日清晨,何知渺替她整理好揹包,走到窗前。

從背後摟住發呆的夏秋,笑說:“車站我也不去送了,怕看你哭。”

“才不會為你哭,上次你走後我都該哭夠了。”

“小傻子。”何知渺掰過她的臉,“我要跟你在一起的決心,既能頂天,也能立地。”

夏秋一時心裡什麼滋味都有,她反悔了,什麼原則頃刻都崩塌成灰。

她不想走,也不該趕著回來。兩種痛揪在,連號脈都不知道號哪裡好。

夏秋暗自吸了口氣,“我走了,你不送我也好,我最近哭得多。”

何知渺無奈的笑笑,“丫頭,你就是成心讓我心裡難受。”

“我沒呢,我要是成心讓你難受,我就說……我們學校可多男生約我了!”

“你敢去——”何知渺手裡箍得更緊,“滿年紀就拖去領證,看你還敢不敢嫌我老。”

夏秋詭笑一下,“知渺叔叔,我知道的,你不老,一點都不老。”

兩人開玩笑的氣氛還算好,夏秋心情也隨之舒暢了些。

不過一出門夏秋才發現,天色昏暗恍若暮色沉沉。

遠處初陽也只能見緋紅色的一輪,外圈暈著乳白的薄霧。

夏秋上了去清梨的火車後,在硬座車廂找好自己的位置,揹包置於腿上。

她一直伸頭往窗外看,何知渺笑著同她揮手。

車還沒開動,他人就先轉身出了站臺。

夏秋從包裡掏出手機,指腹停在第一個號碼上,低低罵了聲:“混蛋。”

清梨市是鄰省的城市,地處淮河以南,但氣候偏北方。

夏秋小學跟父母去過一次,對當地青鬱的茶園印象深刻。

沒想到一晃眼的功夫,再踏上清梨的土地,竟就是十年後的光景。

南枝到清梨坐k字打頭的火車不過兩個小時,夏秋抬手掏了本《漢武大帝》來看。

夏秋高中讀的是理科,課外書涉獵的少,大學讀了歷史後,才開啟另一個新世界。

如同夏秋所想,讀史書好比溫水緩慢澆在心上——

潤物於無聲,就連感情也是一樣。

或許大多數的感情,尤其各自特殊的模式。但殊途,總是要同歸的。

夏秋想,她愛的那個男人,能在大風大浪中替她撐穩船帆,遙望風起雲湧。

可他本身卻是極簡的,是不多,是不少的剛剛好。

夏秋看得入迷,被漢武帝的一生一世、權謀大夢所吸引,手肘同旁人觸碰也沒多在意。

感覺鄰座旅客的手臂不斷向她這邊傾靠,夏秋也只是不動聲色的往窗邊挪了挪。

直到手臂虛勢撐在夏秋後背椅上,夏秋才冷著臉說:“不好意思,請你把手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