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堯聽白衣男子的口氣就知道再不照他說的做他就要生氣了,便乖乖的把劍移了開。
“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向你們道歉。不過這是一個誤會,我只是想把花姑娘救出來罷了。不是故意傷害你們的。我讓下人熬了藥,等會兒喝了就沒事了。”又珊又倒了杯水走過去遞給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聽後眉眼彎彎,笑著接納,喝下了那杯水。
“若是不介意就在小女這裡養好了身子再走。”又珊說著話接過男子手裡的空杯,順便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個紙條塞到他的手裡。
白衣男子會意,點點頭同意了。瑾堯雖然不知道先生是怎麼想的,但先生答應留下了,他便也留下來。
沈翊之本就不在意這兩人,他見花禮玥已無大礙便囑託了又珊幾句後離開了。又珊見三人都已甦醒,安置在一處也不便,便又分別給他們安排了房間居住。花禮玥覺得還是有些累,便去她自己房裡休息了。又珊端了熬好的藥去找那白衣男子。
進了門,白衣男子正在倒茶,青衣男子也坐在一旁。又珊走進去,把藥放下,示意讓他們放心的喝。白衣男子笑著道謝,然後把藥喝盡。青衣男子也跟著把藥喝完。
“小女聽家師說先生終年在山上隱居作畫,怎麼如今下山來了?”又珊也不急著走,乾脆坐下來,把話挑明。
“你真是阿夜的徒弟?”白衣男子笑著問又珊。
“小女若非是天人聖夜的徒弟,怎會知道您是聞名天下的畫仙莫然,莫先生呢?”又珊也笑著應答。
“也是。全天下活著的人裡怕是隻有阿夜知道我的容貌長相,也只有他那裡有我的畫像。許久不見,你師父他身體可還好?”
“小女也是下山很久了,並不知師父的近況。不過想來師父該是無恙的。”
“好。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就憑著你見過我的畫像?”
“起先只是覺得先生眼熟,後來見到了先生的白玉玲瓏扇便確定是認識先生的,但卻想不起名字來。好在最後看見了先生玲瓏扇的扇面上畫著的那一幅血繡圖,這才確定了是先生你。”
“哦,原來是這扇子……”莫然摸了摸放在桌上的扇子。
“我看過您的畫像,更重要的是還知道這白玉玲瓏扇上畫著的血繡圖天下間除了您再無他人能畫。”又珊笑道。
莫然也笑笑,把摺扇開啟,露出鮮豔的扇面。
“您當年以一幅血繡圖揚名天下,小女一直想見識見識,如今可算是看見真跡了。”又珊看著那扇面上如刺繡般縝密細緻的筆觸佩服不已。不愧為畫仙,整幅畫是各色的紅,但卻層次分明,宛如是針線繡成的一般,又傳聞這上面的紅色是用真血所調的,血繡之名,名不虛傳。
“只是不知,先生怎麼……買了花姑娘的初夜呢?”又珊想不通,這畫仙莫然一向都是隱居山中,行蹤飄忽不定。這怎麼突然下了山,還買了花禮玥的初夜呢?
“先生是想請花禮玥姑娘協助畫一幅畫而已,哪裡是買什麼初夜。”瑾堯聽此,趕緊替莫然辯駁。
莫然則待瑾堯說完後才慢悠悠的開口:“我都這把年紀了,自然不是去逛花樓的。我想請花禮玥姑娘協助畫一幅美人圖,只是幾次求見都不成,這才只能花點小錢見她一面。”
原來如此。又珊知道莫然的年紀絕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年輕,他是師父的好友,自然也不是好色之徒,早就排除了他是去逛花樓的這一可能。只是他說的花一點小錢,一百萬兩黃金是小錢?看來外界傳聞的沒錯,畫仙莫然的真跡一畫值千鬥黃金,真真的是富可敵國。
“那倒是小女的不對,害的先生沒法作畫了。”
“無妨無妨。這次的美人圖是有一位故人預定了的,他要求尋得天下最美的女子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