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對我隱瞞的後手只有這點程度嗎?還借教會的力量,結果連這十五里鬼掌都過不來,真是讓我失望。怎麼,不試著說兩句嗎,興許你的話還管用。”唐裝的年輕人笑道。
“哼,力量的強弱,得看是對誰!”
袁敦明不管不顧,直接衝入那段靈異距離中,身上黑色的羽毛鋪展開來,快速飛掠而過。
十幾條肥大的白布如同敏捷的觸手,配合他的黑白鬼域,掃過的區域紛紛崩塌下來,就像是從平整牆面上刮下來的泥塊。
在袁敦明這般強攻下,唐裝的年輕人那隻如同鵝掌一樣的連蹼,迅速失去顏色,不斷冒出黑白斑點。
刷刷——
無數紛飛的黑色羽毛,聲勢浩大地朝唐裝年輕人席捲而去,就像一道兇猛的黑色龍捲風,不斷有鴉鳴從裡面傳來。
遮得人看不見東西,驚得人聽不見響動。
在紛飛的黑色羽毛中,鬼白布不斷匯聚,形成了一根中空的巨大棍子,對著下方的人影壓了下去。
“你只會整這些障眼法嗎?真是無趣。”
唐裝年輕人不退反進,脖子和臉頰上睜開了一隻只血紅的眼睛。
紅光一閃,周圍的黑羽全都定格在了空中,凝聚的白布彷彿被困在琥珀裡的白樺枝,再也壓不下去。
一根巨大的棍子彷彿跨過了現實和虛幻的界限,出現在這片紅色的鬼域中,自上而下,對著白布、黑羽存在的區域壓了下去。
這片定格的黑白區域,重新出現顏色,巨大的金箍下,隱隱可以看見乾裂的棍頭和一具被壓縮扭曲的白色屍體。僅僅只是觸碰,就讓那些鬼白布化為齏粉。
“還好我留了一手。”
袁敦明面目猙獰且緩慢地從一個包裹的白布團中飛出,腳下的陰影居然不受時間的停止,一道鬼影迅速探出上半身,對著袁敦明的雙腳抓了過去。
必死的詛咒在袁敦明身上爆發,但是袁敦明硬抗了下來,羽毛凝聚的身體下,不斷地有墨綠色的膿液流出。
腳下的鬼影將袁敦明的下半身拖入黑影中,似乎也是察覺到空中的威脅,快速帶著袁敦明的上半身開始遊走,逃離這片紅光覆蓋的區域。
門口邊的王閩也被困在紅光中不能動彈分毫,只剩一隻眼珠還在四處打量。
“這是什麼靈異力量,也太恐怖了!”
直到現在,一切行為受限,根本無法掙扎,王閩才有空反應過來一件事:“李樂平呢?”
這時,在場的所有人才注意到,一道濃郁的白煙如同通道一般穿過了整個紅色鬼域覆蓋的區域,已經來到了唐裝年輕人的旁邊。
一道背影虛幻的人影飄飄悠悠地從屍煙中走出,根本不受這片紅光的限制,已經站在了唐裝年輕人的身邊。
唐裝年輕人想要有所動作,但他自身也受到了紅光的限制,行動變得無比緩慢。
袁敦明則是大喜:“小東西,你以為我用鬼布和鬼羽鴉遮蔽這裡的空間是為了親自對付你嗎?我早就猜到你肯定會使用這片鬼眼的靈異鬼域,這片紅色鬼域模仿於那位最強的大隊長楊間,你不可能不使用。但你終究只是模仿,無法完全發揮這份靈異力量。當你全力進攻的時候,既是最強,也是你最脆弱的時候。跟我鬥,你還太嫩了!”
唐裝的年輕人對上了李樂平的眼睛,依然帶著堅定。
李樂平探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幽幽地說道:“人鬼殊途。”
下一刻,李樂平身後的那道身影,和李樂平重疊在一起。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
作為熔鍊了一身靈異,達到非凡之境的隊長,李樂平身上的靈異是非常可怕的,必死規律的疊加和針對意識的遺忘清洗,足以將這幅身體洗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