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形成的身體,和體內那股陰冷的靈異力量發起衝鋒。
王閩大開大合,全身的鬼墨血肉都在顫抖,頂著割裂的非人疼痛,不斷撕碎那些成片的陰冷存在,再用鬼墨分割,或是被鬼墨融化,又或者是被鬼墨推出體外。
痛苦已經達到了頂點,王閩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外界已經過去足足一分鐘的時間。
袁敦明看著那被鬼鴉填滿已經不成人樣的黑色巨球,心裡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反而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為什麼這個靈異還沒被壓制?為什麼鬼鴉僵持住了?
就連黑影原本的腳下的血池都已經被鬼鴉撕裂,被鬼羽完全佔領,破碎的鬼域更是沒有絲毫阻擋。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袁敦明合攏的翅膀再次展開,半禿的翅膀上重新長出細密的絨毛,並且越來越茁壯,緊緊盯著下方的靈異衝突。
只見黑球表面的薄膜開始生出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由於太多太密,這些小疙瘩開始逐漸重疊,形成密集的鼓包。
僅僅片刻,這個黑色的巨球就變得噁心無比,密集的鼓包也匯聚成碩大的肉瘤,彷彿下面在孕育著什麼東西,在一顫一顫的。
肉瘤膨脹到極限,表面微微張開兩道裂縫,如同未睜開的眼睛,嘔出一大團黑紅的噁心骨血碎肉,其中還混雜著許多羽毛。
,!
做到這個程度,已經讓王閩筋疲力盡,重新被痛苦淹沒。
另一股意識靜靜地等待王閩力竭,而後托起王閩的意識,重新接管了王閩的身體。
這股意識化身千萬,完全融合進體內殘存的鬼墨之中。
體內所有的鬼墨頓時一肅,好像從一支散兵遊勇的烏合之眾,成為一支千錘百煉的王師,以一種可怕的精準度開始對體內的鬼墨開始分化、切割,並且在迅速蠶食這些靈異力量,形成新的鬼墨。
這一切彷彿是王閩親手完成的,但他的意識卻始終在旁觀,並且有了疑惑:“我操控的鬼墨也能融化的這些東西,為什麼沒有形成新的鬼墨,反而在不斷消耗?”
似乎是在回答他的疑問,意識朦矓中,王閩的眼前浮現了黑夢中的警衛室,桌子上的三個空白牌位上,鮮血般地多出一個名字:吳珏。
配合記憶裡的知識,王閩對黑夢的存在有了明悟。
鬼墨真正的殺人規律,其實就是【名字】。
只要是被鬼墨寫下名字的人,就會受到鬼墨的詛咒,逐漸被鬼墨侵蝕。
如果寫下的是厲鬼的名字,那麼那隻厲鬼就會被鬼墨侵蝕駕馭。
但靈異的對抗是相互的,對厲鬼的侵蝕也是雙向的。
如果詛咒的靈異過於強大,鬼墨就會被反向侵蝕,厲鬼就會越過殺人規律的束縛,直接對鬼墨進行壓制。
隨著身體的恢復和王閩的適應,他的意識一點點清晰:
“原來是吳珏……為什麼是吳珏的名字,不是袁敦明?”
:()神秘復甦之詭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