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刻著三個朱漆滴血大字——“仰盂谷”,看來恐布駭人,悚目驚心,在瑟瑟的清涼勁風撲吹下,令人不自覺的有毛髮捲縮之感!
再看石壁的左側,建有一道人工圓門,而且有月夜的弱光透進來,顯然,出了那座圓門就是“仰盂谷”了。
韓筱莉首先壓低聲音問:“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進去?”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想不到‘萬里飄風’趙竟成竟找了這麼一個自以為安全的庇護所?”
韓筱莉有些歉意的說:“現在我們才知道‘慧如’老師太,為什麼鄭重的向我們提出警告。”
江玉帆再度冷冷一笑道:“莫說是小小的‘仰盂谷’,就是陰曹地府,也阻止不住我向‘萬里飄風’討回‘萬豔杯’!”
說罷,大步向前走去。
韓筱莉一聽“陰曹地府”,立有一種不祥朕兆,芳心一驚,伸臂將江玉帆拉住,同時,惶急的說:“玉弟弟,你不能去!”
江玉帆聞聲止步.不由驚異的望著韓筱莉,不解的問:“為什麼不能去?”
韓筱莉不願說出心中的預兆,只得幽幽的說:“今夜我們前來只是偵察虛實,我認為設非萬不得已,絕不可現身,免得犯了武林大忌,反而給對方一個湮滅人證的機會!”
江玉帆見韓筱莉神情惶急,誤以為擅闖“仰盂谷”確是犯了武林大忌,為了避免再給堡中招惹是非,只得同意的一頷首,說:“好,我聽你的,儘量不和他們照面就是。”
韓筱莉怕江玉帆為了她而誤了大事,因而又深情的一笑,鄭重的說:“如果我們發現了‘萬里飄風’,也不能放過討回‘萬豔杯’的機會,即使‘獠牙嫗’出來,我們也要和她據理爭論,甚至拼一拼!”
江玉帆毫不遲疑的說:“那是當然!”
說著,又特的壓低聲音,望著韓筱莉,風趣的說:“不過,沒有發現‘萬里飄風’,可也別輕舉妄動對不對?”
韓筱莉見江玉帆看透了她的心事,不由嬌靨通紅,舉起粉拳捶了一下他的肩頭,同時忍笑嗔聲說:“壞死了!”
江玉帆愉快的一笑,即和韓筱莉暗凝功力,並肩向前走去。
將至側門時,兩人首先凝神靜聽,察一察門外是否設有警衛,豈知,除了更為真切的琴聲外,門外竟是一片岑寂。
為防未然,兩人仍是摒息走出側門,大自然的美景,立即展現在他們的眼前,尤其那輪高懸夜空的明月,顯得更圓更亮了。
兩人凝目一看,只見“仰盂谷”就像一個圓碗,風景美麗,有花、有竹、有樹,直達四五十丈的崖巔上。
谷底大約百畝,南面一片雲松綠竹中,有高樓飛簷逸出,就在江玉帆兩人立身的腳下一丈多處,即是一座彎月形的天然湖,皎潔的月光下,閃爍著粼粼的光圈,三面環繞著那座華麗宅院。
華麗宅院的北面,是一座廣大花園,而那陣琴音,正是由園中傳出來,江玉帆和韓筱莉雖然凝目觀察,依然沒有發現撫琴人的位置。
因為在花園臨湖的三面,築著一道高可及肩的花孔磚牆,牆內尚植有許多豔麗花樹,除了園中的小亭假山,看不見其他設定。
江玉帆兩人立身的腳下一丈多處就是湖水,要想進入松林中的宅院,必須沿著湖邊的人工石道,繞過半個仰盂谷。
根據兩人進來的順利,江玉帆斷定“獠牙嫗”在谷中並沒有設定暗樁和警衛,但為了安全計,兩人仍不敢沿著湖邊長驅直人。
兩人站在門下,一面察看谷中的形勢景色上面聽著花園中傳出來的琴音。
江玉帆和韓筱莉雖然都不會撫琴,也不熟諳音律,但他兩人卻聽得出,琴音緩慢低沉,顯示著撫琴人的心境苦悶。
既然進了“仰盂谷”,不能毫無收穫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