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仙,一顰一笑都勾人心魄。
那女子一出現,校尉的眼睛就像被黏住了一樣,再也移不開了。
只見女子輕輕放下手中的琵琶,嫋嫋婷婷地走到校尉跟前。
“軍爺,喝酒啦。”話一說完,女子朝著校尉甜甜地一笑。
女子身上散發的蘭麝香氣,一個勁兒地往校尉鼻子裡鑽,讓人聞了都要醉了。
看校尉那副樣子,恨不能把女子直接抱進懷裡,親個夠。可畢竟是在這種場合,也只能端端正正地坐著,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可那女子拿捏的分寸恰到好處。霎時離開校尉,被馬掌櫃的吩咐到高堂左側的高腳椅子上,開始彈奏琵琶。
馬鳴校尉高坐於堂前,故作面色冷峻中帶著威嚴。馬掌櫃與向平在側,皆斂聲屏氣,室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幾分。
琵琶女懷抱琵琶,款步而來。她身著一襲月白綾羅長裙,裙角輕拂地面,似有清風相伴。髮間一支羊脂玉簪,簡單卻襯得她面容愈發溫婉。她微微福身,向三人行禮,那姿態如弱柳扶風,惹人憐惜。
待她坐定,輕輕將琵琶置於身前。她的手指,纖細而白皙,宛如春筍尖芽。只見她緩緩抬起右手,那指尖似有魔力,輕輕搭在弦上,仿若在與琵琶輕聲細語。
起初,她只是輕輕撥絃,一聲清脆之音,恰似夜空中的孤星乍現,瞬間吸引了校尉的目光。隨後,她的手指靈動起來,如蝶舞花間,絃音也變得急促。
大弦嘈嘈,仿若沙場點兵,金戈鐵馬之聲奔騰而來,那磅礴的氣勢彷彿要衝破這屋內的四壁;小弦切切,又似幽林深處的涓涓細流,嗚咽婉轉,訴說著無盡的哀怨。
她時而掃弦,那動作一氣呵成,如疾風掠過湖面,泛起層層雄渾的音浪;時而輪指,指甲在弦上飛快地滾動,發出一連串細密而清脆的聲響,如同江南春雨,淅淅瀝瀝,綿延不絕。
隨著樂音的流淌,她的身軀也微微擺動,與琵琶融為一體。她輕蹙蛾眉,眼神中時而透著堅毅,似在重現古戰場上的烽火硝煙;時而又滿含憂傷,彷彿在追憶往昔的柔情蜜意。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宛如一縷輕煙,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校尉原本冷峻的面容上,也不禁露出一絲驚歎與讚許之色,馬掌櫃與向平則相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對這琵琶女技藝的欽佩。
女子彈完琵琶之後,依次走向馬掌櫃和向平,先給兩人斟酒,過後才給校尉敬酒。
校尉心中有點不悅,但又顯得無可奈何。其實琵琶女子是受馬掌櫃的囑咐,來一招“先擒故縱”的手法。
馬掌櫃向夥計打了一個手勢,夥計立馬搬來一個坐椅,讓琵琶女子和校尉坐到一塊。夥計和女子輪流敬了兩次。
過後夥計就退到一邊,讓琵琶女子獨自一人向校尉敬酒。眼見校尉已是醉眼惺忪。說話己捋不直舌頭的樣子。
校尉看來是真醉啦,馬掌櫃這陳年老酒,那後勁可大著呢,酒量小的,喝個三五杯,不醉倒才怪哩。
就算你是酒仙,也有喝醉的時候啊,何況還有夥計和琵琶女子不停地敬酒呢。
校尉想不醉都難吶。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馬掌櫃給琵琶女使了個眼色。
“軍爺,夜深啦,該歇息咯!”
“哦……好好。”校尉晃晃悠悠地站直身子,又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馬掌櫃一招手,夥計和琵琶女子趕緊一左一右攙扶著校尉,慢慢地朝客房走去。
馬掌櫃和向平相視一笑。
向平從腰間解下錢袋,丟給掌櫃。
“馬老哥,一點小意思,你收著。”
“多謝向公子啦,夜深了,早點歇息吧。”
說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