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外出時,一般都把麒麟大酒樓的當差衣服換下,上邊有麒麟標誌,太扎眼。
今天身著一襲青衫,神色淡定,仿若這汴京街頭的喧囂與他無關,身旁老媽子雖年事已高,可腳步穩健,目光透著幾分歷經世事的沉著,月梅則是蓮步輕移,粉面含嗔,三人不緊不慢朝著小酒肆大門口挪去。
剛至門口,就見那吳一霸領著一夥人橫在跟前,恰似一堵破衣爛衫、滿臉橫肉拼湊的“惡牆”。
這吳一霸,身形似熊,滿臉麻子坑窪裡都透著戾氣,外號“吳法天”,在這汴京城裡,仗著有幾斤蠻力、幾個混混跟班,整日惹是生非。
百姓見了都繞著走,偏生今兒撞上向平這不吃硬茬的主兒。
“站住!當本大爺是灰塵吶?”
吳一霸扯著嗓子吼道,那聲音尖銳得像破鑼,驚飛了旁邊老樹上幾隻雀兒。
向平眉梢都沒抬一下,仿若耳旁只是一陣風颳過,腳下步子依舊沉穩,老媽子輕啐一口,低聲嘟囔:“哪來的瘋狗,亂吠。”
月梅則是下意識往向平身後躲了躲,小手攥緊了衣角,眼神卻也不懼,滿是倔強。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叫你停下還敢走?”
吳法天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活像兩顆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彷彿要噴出火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膽敢公然與他作對!
“你們仨給老子站住!”吳法天怒不可遏地吼道。
聽到這話,走在前面的向平卻顯得輕鬆自如,只是隨意地回過頭來,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問道:“哦?是叫俺們三人停下麼?”
吳法天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罵道:“難道你們三個不長耳朵嗎?聽不到老子讓你們停下來?”
向平絲毫不以為意,聳了聳肩,一臉不屑地回敬道:“俺停不停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好狂妄的小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吳法天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說道。
向平一聽,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瞪大雙眼,提高音量喊道:“你是在說小爺我嗎?”
一旁的老媽子和月梅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花容失色,兩張俏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們下意識地一左一右緊緊抓住向平的手臂,身體瑟瑟發抖,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然而,向平卻絲毫沒有被嚇到,反而安慰起二人來:“月梅、老媽子別怕,就這麼幾個不入流的地痞流氓而已,根本沒資格讓俺放在心上。”
“什麼?你竟然敢說我們是地痞流氓?”吳法天聞言,更是怒火中燒。
“咋滴,不服氣啊?”向平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
就在這時,只聽得吳法天又是一聲怒吼:“兄弟們,給我上!乾死這兩個一男老女的,把那個小娘子給老子留下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後那七個凶神惡煞般的手下立刻如餓虎撲食一般,朝著向平等三人猛衝過去,瞬間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向平冷笑一聲,將老媽子和小梅護在身後。他雖看似瘦弱,卻自幼習武,怎會怕這幾個混混。
“就憑你們也想動我?”向平不屑一顧說道。
“揍他跪地求饒再說。”吳一霸惡狠狠的說道。
那七個人聽聞便蜂擁而上。向平看準時機,飛起一腳踢向最前面那人的胸口,那人慘叫一聲向後飛去,撞倒了後面兩個人。
其餘幾人一愣,但很快又撲了過來。向平靈活地穿梭其中,出拳如風,每一拳都帶著十足的勁道。老媽子和小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原本的恐懼也減少了幾分。
向平心中思忖道:“這些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