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告知向平危險,共商應對之策,只是不知能否來得及,這場江湖紛爭,似一團越滾越大的烏雲,籠罩在眾人頭頂,風雨欲來,前途未卜。
暮色如濃稠的墨汁,深沉地潑灑在汴京城外。妖姬一襲黑衣,身姿鬼魅,與影子會的二當家、三當家在一片荒僻之地纏鬥已久。
刀光劍影閃爍,恰似暗夜流星,你來我往間,勁風呼嘯,飛沙走石。妖姬心中漸生疑惑,這二人看似出招凌厲,卻隱隱有拖延之意,每一次攻勢都留有餘地,仿若在等待著什麼。
思緒飛轉,剎那間,妖姬憶起那日與向平的密談。提及汴京城外蓄水池邊上,似藏著關乎影子會重大秘密的密道入口。
念及此處,妖姬眸光一凜,心下明瞭,當下不再戀戰,嬌喝一聲,手中軟劍一抖,劍花如銀蛇亂舞,逼退二人,旋即施展“鬼影步”,身形如煙,朝著蓄水池方向全力奔去。
再說向平,此刻已悄然潛入蓄水池邊那片幽森樹林。林間靜謐得可怕,只有他踩在落葉上的細碎聲響,似是驚擾了沉睡的巨獸。
他目光如炬,細細搜尋著密道入口的蛛絲馬跡,不放過一寸土地、一塊怪石。手指撫過粗壯樹幹,眼神突然定格在一處青苔斑駁、紋路詭異的巨石旁,那底下泥土似有翻動跡象,他心下暗喜,俯身便要深挖探究。
然而,危險恰似蟄伏暗處的毒蛇,猛地探出獠牙。影子會的暗哨不知從何處湧出,瞬間將他團團圍住。向平毫無懼色,拳風霍霍,腿影翩翩,與眾人戰作一團。
可沒幾個回合,頓覺周身力氣如潮水般褪去,四肢百骸綿軟無力。他心下知曉,定是先前與二當家交手時,不慎被那陰毒粉侵蝕,留下這要命的後患。
眨眼間,向平便被擒住,五花大綁扔在地上。他雙眼冒火,怒視敵人,卻也無奈身陷囹圄。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仿若暗夜幽靈,自樹梢翩然而至。
此人蒙面遮容,唯露一雙寒星般眼眸,手中長劍寒光凜冽,恰似暗夜閃電。只見他身形疾轉,長劍揮灑自如,劍出如龍,所到之處,敵人穴道被戳,紛紛倒地,喪失戰鬥力。
向平獲救,剛要開口道謝,卻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黑,整個人似無根浮萍,栽倒在路中間。
此時,遠處一輛馬車轆轆而來,車轅上掛著的燈籠,在風中搖曳,恰似飄搖的燭火。
駕車的是個精瘦漢子,老遠瞧見路中有人,忙勒住韁繩,轉頭朝車內喊道:“掌櫃,路中間好像有人躺著。”
車內傳出一道沉穩聲音:“快下去看看。”
漢子跳下車,俯身探了探向平鼻息,回頭道:“嗯,掌櫃,這人還活著。”
“馬上抬到車上。”車內掌櫃語氣果斷。漢子猶豫一下,又道:“掌櫃這身份不明敢救嗎?”
“不管那麼多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爺聲如洪鐘,滿是慈悲。
漢子依言,將向平抱上馬車,安置妥當。隨著一聲清脆“駕”,馬車揚塵而去。林慕風隱匿在樹梢,見向平被救,高懸的心才落了地。
而妖姬也恰好趕到,目睹此景,心下思量,既有他人相救,那便悄然尾隨,探個究竟也好。
馬車疾馳,車內佈置素雅,錦緞坐墊透著暗光,角落香爐散著嫋嫋青煙,馥郁檀香瀰漫。掌櫃年過半百,面容慈祥,目光透著睿智,身著暗紋錦袍,正端詳著昏迷的向平,手指搭在他脈搏上,眉頭微皺,似在思忖這中毒之症如何化解。
“掌櫃,此人像是中了烈性毒藥,周身經脈受損,怕不好救治。”
一旁老僕憂心忡忡。掌櫃卻沉穩擺手:“無妨,我既救他,便不會見死不救,尋幾味草藥,再施針灸,或可解這毒症。”
言罷,從藥箱取出銀針,消毒擦拭後,精準刺入向平穴位,手法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