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連演都不演了,直接亮出自己無恥的嘴臉:“我一個珠港人找你們兩個大陸老婆怎麼了?你們兩個不是好姐妹嗎,一塊兒伺候我不是正好?”
紅姐氣了個夠嗆,說不管這王八蛋有多少錢,一定得把他所有的錢都騙過來,讓他變成窮光蛋。
“你那邊查張志勇查得怎麼樣了?”紅姐問我。
“查到點線索但不多,張志勇確實在九龍出現過。”
順著姜寶山給的線索查下去,我發現張志勇是偷渡來的珠港,曾經藏在九龍一家“樂園茶餐廳”裡打工。
從餐廳老闆的口中,我終於瞭解了這個追查了一年多的男人——張志勇,寶安人,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材很瘦,沉默寡言,謹小慎微,平時被欺負了也不敢反抗。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張志勇跟老闆請了假,說家裡有親人過世要回去處理後事,但走了以後就再也沒回來,連壓在店裡的一個月工資也沒回來拿。
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而紅姐這邊,她軟磨硬泡了好久,終於從姜寶山口裡套出他還有張卡,裡面有二十萬港幣,“你想個辦法,先把這筆錢搞出來?”
我衝她點了點頭。
“姐夫,你平時玩不玩馬?”
第二天一大早,姜寶山像往常一樣準備接紅姐出去吃喝玩樂的時候,我拉開他的黑色桑塔納,坐上後排,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姜寶山的臉頓時拉了下來:“誰讓你坐的?滾下來!”
姜寶山這突如其來的脾氣爆發讓我覺得非常奇怪,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姜寶山雖然性格暴力,但非常善於偽裝,從來不把心思掛在臉上,不知道他今天抽的什麼風。
我下了車,看見姜寶山從前排駕駛座的左下方,拿出來一個小噴壺,對著車內仔仔細細的噴了一遍,一股濃烈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撲面而來。
紅姐捂著口鼻小聲抱怨:“每次開車前都得噴一陣,嗆死人了。”
噴完以後,姜寶山的臉色變得稍微好了一些,然後又從車座下放抽出一個盒子,從盒子裡拿出一次性坐墊鋪上,對我說:“老弟,不好意思啊,別介意,不是不讓你坐,而是我這車經常拉客,不太乾淨,你墊上墊子坐。”
我雖然奇怪,但是又不好直接問,只好老老實實坐在後排的一次性坐墊上,繼續剛剛那句沒說完的話:“姐夫,要不要一塊兒玩玩馬。我這兩天認識個人,他說他有賽馬會的內部訊息,知道哪匹馬會贏,穩賺不賠,咱倆一起買啊。”
姜寶山咧了一下嘴,明顯不信:“這種小道訊息,我一天能聽八十個,那都是騙人的,老弟你可不要上當啊。”
“我這個是真的。”我一臉認真。
姜寶山不再接話。
晚上八點,電視裡那匹黑色的八號馬正跑得風馳電掣,將身後的馬匹遠遠地甩出半圈。
我笑嘻嘻地晃著手裡的馬票,說:“姐夫,你看吧,我的內部訊息是真的,真的能贏。”
姜寶山愣了一下,搶過馬票仔細觀察起來,“我靠,不會是巧合吧?”
“是不是巧合,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我繼續慫恿。
姜寶山思考了一會,從錢包裡掏出一千塊港幣遞給了我。
過了兩天,我拿著一萬五千港幣和一張押注的十號馬票回來交給了姜寶山。
姜寶山拿著馬票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又扔回給我:“真這麼準?再來。”
這一次他給了我一萬港幣,但是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我。
姜寶山當然是看不出什麼異樣的。珠港賭馬的馬票都是純手寫的,也就是在選中序號的相應地方進行塗抹。
模仿筆跡對我來說不是個事,只要隨便去買一張馬票,把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