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知道,楊月突然藉著蹭飯的名義來我們的房間,肯定是有什麼急事兒找我,很有可能是師父和紅姨那邊有什麼訊息。
但是屋子裡還有祥叔,這些話在祥叔面前肯定是不能說的。他雖然對我還不錯,但是我跟祥叔也只有幾次列印店的交集,對於他是個怎樣的人完全不瞭解,而且他畢竟是董大龜的人,難保他不會去告密。做我們這行的,除了親近的幾個人,其他的人我們都是不相信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怎麼能避開祥叔和楊月說事兒呢?我在腦子裡不停的思考著各種能把祥叔支出去的理由,但是都不太可行。
直到看見今天的打包盒裡還有一小瓶飛霞液,我心裡狂喜,有主意了!
“今天的菜這麼豐盛啊,紅燒肉,宮保雞丁……”楊月已經收起畫紙,把飯菜擺在桌上,“哇,居然還有紅燒鯉魚,這麼大一條魚,至少得有兩三斤吧?”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鄭漢龍那個冚家鏟(嶺南語中常用的的粗口之一),都捨不得給我定這些好飯菜,天天讓我吃炒白菜、炒土豆絲,全都是素菜,當我是兔子哇!”楊月故意嚷得很大聲,生怕對門那幾個男人聽不見。
祥叔笑著說,“沒事,楊小姐,今天你就可勁吃,一點也別客氣,這麼多菜我和小虎兩個人也吃不完。”
我坐在祥叔身邊,看了一眼飛霞液,然後又看了一眼楊月。
楊月心領神會,端起酒給祥叔斟了滿滿一盅,又拿一次性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李老師,最近您辛苦了,我代表龍哥敬你一杯,祝咱們這次合作發大財!”
祥叔笑眯眯的拿起酒盅,小抿了一口。
“李老師,我一個女的都幹了,您怎麼就喝一口啊,是不是瞧不起我?”楊月看祥叔就喝了一點,當即擺出一股子潑辣勁兒,直接坐在祥叔身邊,纏著讓祥叔幹了那一盅。
祥叔經不住楊月的勸,沒辦法,只好也幹了,一盅酒下肚,不到兩分鐘,祥叔的臉就紅得和鮮豬肝一樣了。
“祥叔,再來一杯,好事成雙。”楊月拿起酒瓶又要倒酒。
祥叔見狀趕緊拿起酒盅放在一邊,不停的擺手:“楊小姐,不能喝了,再喝下午出不了活兒了。”
我眼看祥叔招架不住,他平時喝多少我也清楚,就朝楊月眨眨眼睛,勸道:“是啊,楊老師,祥叔心臟有毛病,喝不了太多。”
楊月瞭然一笑,連忙給祥叔賠禮,又給我們夾菜,一副反客為主的架勢,“那我們快吃飯吧,別浪費了這麼好的飯菜。”
祥叔看起來已經到量了,搖搖晃晃的,連坐都坐不穩,我看時機成熟,連忙去扶祥叔,說:“祥叔,要不你先睡一覺吧,一會兒母版上完色我叫你。”
“好,好。”祥叔被我扶上床,一頭栽倒,沒過幾分鐘,就聽床上響起巨大的呼嚕聲。
我不放心,又叫了祥叔幾聲,他根本沒有什麼反應,而且呼嚕就沒停過。確定祥叔睡著後,我衝楊月比了個搞定的手勢。
“你師父已經行動了。”楊月表情嚴肅地低聲說,“你不是說他想讓鄭漢龍和董大龜兩幫人窩裡鬥,看來目的已經達成了。”
“怎麼回事?”我問。
楊月給我簡單說了一下這段時間外面發生的事情:這兩天高志明扮成的珠港客戶,單獨聯絡了鄭漢龍,要求鄭漢龍這批貨降價。他說,有賣家聯絡他說願意出更低的價格,並且保證能拿出質量過硬的成品,如果鄭漢龍想繼續合作的話,那就也得降價。而他談判時亮出來的樣品,正是出自董大龜之手的假幣。
鄭漢龍本就和董大龜積怨已久,看到假幣樣品後立馬就覺得是董大龜在背後搞鬼,想獨吞這次的生意。
隨後,高志明又找到董大龜,將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