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寶山回來,紅姐瞬間就進入了角色:“姜寶山,我剛才仔細考慮過了,我和我弟弟已經隨你來了珠港了,回去也沒有那麼容易,看在你這段時間待我姐弟倆這麼好的份兒上,我可以答應和你結婚,但是你必須要先和李春燕離婚,只要你倆離了婚我們立刻就結婚。另外我現在也不想住在這裡,你給我換個地方住。”
姜寶山一愣,明顯不樂意:“我和李春燕離婚是早晚的事兒,你非得掐這個時間幹什麼?”隨即眼睛一轉,笑了:“你是怕她影響我們辦事兒?放心,我倆辦事兒的時候,我讓她滾出去,等我倆辦完事兒再回來。”
紅姐不為所動,還是堅持自己的條件,姜寶山好言勸了幾句後,慢慢臉色變得陰沉,明顯不太高興。
我見氣氛不對,連忙站了出來,擋在紅姐和姜寶山中間。我本來就比姜寶山高出一頭,再加上這段時間吃得還不錯,身體也結實了起來,往姜寶山面前一杵,確實還挺唬人。
“姐夫,我姐現在就這麼點要求你都辦不到,以後你能真心對她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威嚇起了作用,姜寶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開了半個月的房,給我和紅姐暫時落腳,他也答應紅姐,會盡快和李春燕離婚。
第二天一大早,姜寶山又來找紅姐,專門打車帶我倆去伊利莎白大廈商場裡購物。
紅姐一點兒也不客氣,喜歡什麼要什麼,姜寶山就跟在後面一直刷卡。可能是刷卡刷得姜寶山手抖了,一個不穩,他的錢包落到地上。
我趁機彎腰幫他撿,又故意撿錢包的時候把錢包開口朝下,亂八七糟的卡、紙幣、鑰匙全部嘩啦啦的掉在地上。
“對不起啊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趕忙蹲下幫著撿東西,一邊撿一邊故作詫異的問:“哎,姐夫你這卡挺雜的啊,怎麼有這麼多大陸人的卡。咦,這張卡怎麼好像是我朋友張志勇的啊?怎麼會在你這裡呢?”
我拿起張志勇的那張銀行卡,站起來詢問姜寶山。
姜寶山臉色如常,沒有任何慌亂:“我不是專門拉大陸客人的嗎,有些客人下車走得急,會不小心把東西落到車上,我就順手先收起來,下一次遇見的時候,就還給他。”
“沒想到姐夫你還挺‘學雷鋒’啊。”我笑了笑。
姜寶山伸手把卡接了過去,又插回皮夾子裡,然後突然聲音陰森的問我:“老弟,那麼多銀行卡,銀行卡上那麼多數字,你怎麼就能一眼認出來,這張卡是你朋友的?”
我不慌不忙的說:“張志勇是我在廣東上學的時候認識的好大哥,讀大學的時候我家裡窮,經常在他那裡蹭吃蹭喝,他出去一般刷的就是這張卡,那張卡的右上角有個牙印,就是有次喝多的時候我咬的,我一眼就看到了,不信你可以拿出來看。”
姜寶山又把那張卡拿出來仔細看了一眼,果然有。
好險,幸好之前我做了準備,那天順了姜寶山的錢包去廁所的時候,我發現了這張卡就故意在卡上咬了個牙印,就是防著這一天。
“姐夫,我這朋友當時跟我說要去珠港搞大錢,還說等他安頓好找到了好機會就讓我一起來,但是到了珠港以後,就突然不聯絡我了,狗日的肯定發財了,怕我找他借錢,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我想想啊……”姜寶山摸著自己下巴,好似真的在努力回想,“我記得那天他讓我送他去了九龍,他把卡落在我車上了,本來還想著再碰到他就把卡還給他,可惜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得到了張志勇的線索,我一頭就扎進了九龍,每天早出晚歸。而紅姐的精力則主要放在姜寶山的身上,每天鉚足勁兒地慫恿他趕緊和李春燕離婚。
姜寶山最開始還會糊弄紅姐一下,說快了快了,推脫說珠港離婚的流程麻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