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付連海的底兒。
小虎走後,我正在辦公室裡思考對策,紅姐突然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要我跟她去一趟徐嫂子家。
在去徐嫂子家的路上,紅姐把事情跟我說了個大概。
徐嫂子住在村裡的最北邊,多年守寡,但是做事麻利,為人樸實,從來不佔小便宜,這在石溪村已經算是個相當難得的人。
紅姐很欣賞她骨子裡這股實誠勁兒,去年帶著女人們賣面膜時,也沒落下她,甚至把不少重要的工作都交給她幹,倆人關係處地相當不錯。
可是最近這段日子,徐嫂子卻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整天跟丟了魂一般心不在焉,時不時就愣著掉眼淚,手頭的活計也經常出錯。
紅姐心細,察覺到了徐嫂子的不對勁,問了好幾次,可是徐嫂子只是抹眼淚,就是不張口。
結果有一天晚上,紅姐在縣城裡跟人談事情,回村晚了,正好撞見徐嫂子捂著個挎包,匆匆忙忙的從村子外回來。
紅姐熱情地上去打招呼,徐嫂子卻跟見了鬼一樣閃躲。
躲避的時候,一盒驗孕棒從徐嫂子的包裡掉了出來。
紅姐一見著這東西立刻就明白了,難怪徐嫂子最近這麼反常!
這事還得是紅姐,要是我未必能這麼快反應過來。
“誰欺負你了?”紅姐一把拽住徐嫂子的手,“我去幫你討個公道。”
“不、不是的……”徐嫂子連連否認。
“你別怕,我給你撐腰!有我在,那個混蛋不敢對你怎麼樣!”
眼見紅姐都要去砸村裡那幾個老光棍的門了,徐嫂子這才一跺腳:“哎呀,紅姐……不是我!”
原來,是徐嫂子的女兒。
徐嫂子的女兒叫徐芳,是村裡唯一一個考上好大學的女孩,在中南財經政法大學讀金融專業,今年剛上大二。
徐芳是個懂事的孩子,心疼自己的母親,所以想趁著平時課少的時候勤工儉學,就在省城找了個家政的活兒,但是被那家的男主人給欺負了。
紅姐氣壞了,要徐嫂子放心,她指定幫忙。
但轉念一想,特意把我給帶上了。
紅姐跟我說:“這可是拉攏人心的好機會,要是我這次把徐嫂子的事解決了,以後看著吧,我在村裡那些婦女嘴裡就會成為天大的能人,說不定徐芳畢業後還能跟著咱們幹。”
自古以來,大事買人,小事買心。
我和紅姐走到徐嫂子家大門口,隱約聽到屋裡傳來一粗一細兩道聲音,紅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聽聽裡面的動靜。
徐嫂子的聲音又粗又沙啞:“你說說你……我們徐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誰讓你穿裙子去別人家的?這麼多年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女孩子在外面要自重……要離男人遠一些!”
接著傳來一個哭哭啼啼的女聲,應該就是徐芳了:“我怎麼不自重?是他、是他主動來摸我的……”
“那麼多兼職,你幹嘛要找個跟男人待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事兒?清清白白一個女孩子,只要跟男人在同一個屋裡,不管做沒做,就已經說不清了!”
“媽,我該怎麼辦啊……”
“……是媽沒本事,你要不是去打工補貼家裡,也不會遇到這種事……以後媽多幹點活,你就好好唸書……”
咿咿呀呀,兩個聲音最後哭成了一團。
紅姐一把推開門:“別哭了,誰欺負你們,給我們說,我們一定幫你們要個說法!”
屋裡哭成一團的倆人立刻呆住。
徐嫂子抹了一把眼淚,結結巴巴地說:“紅、紅姐……高志明咋也來了?”
紅姐把我往前面推了推:“妹子,你別怪姐多管閒事,你們家的事我告訴給高志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