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給他轉發了過去,看完後,李金剛很快給我回了電話,他說這是典型的AI詐騙,最近特別猖獗,他前幾天剛辦了一起這樣的案子。
為了以防萬一,我要求和李金剛見一面,李金剛答應了,說只有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我和李金剛約在了雙榆樹附近的一家烤魚店。
見了面之後,李金剛又仔細的看了我手機裡面兩個綁匪發來的影片,還有我和假李金剛的通訊記錄。確定了之前我女兒的影片、給我出主意的“李金剛”、包括警方的電話,全部都是AI冒充的,也就是說我的所有行動全都在這個人的設計之內。
李金剛說這是一種新型的詐騙方式,詐騙的成功率接近百分之百,連警察都很頭疼,因為走的是國外的軟體平臺,國內很難查到源頭。
他問我之前給我打電話的“綁匪”後來還有沒有聯絡?
我說沒有。
李金剛說,看來這個人一定是盯上你了,而且從這個人策劃的這些事情來看,他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錢,或者說不單單是為了錢。
聽完這話後,我一身冷汗。
李金剛讓我不要緊張,至少現在小妍回來了,說明不是謀財害命,讓我這段時間等等警察的訊息。
回家之後,我坐立不安,總覺得身邊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我老婆的死會不會跟這個人有關?我女兒現在變成這樣會不會是這個人動了什麼手腳?他策劃這麼多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越想越覺得後怕,我對這個人可以說是毫無瞭解,並且這個人在暗處,我在明處,我只能被動的接招……想到這裡我突然靈光一閃:“現在情況有了新的變化,這個人並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他是假的了,那我可以反過來利用這一點,慢慢找出這個人是誰。”
我決定主動給假李金剛發個訊息,假裝還不知道他是假的,說女兒回來之後精神狀態有點問題,想讓他再幫我查查。
可是訊息發出去後猶如石沉大海。
我撥語音過去,也被對方結束通話了。
“難道這個人已經發現我知道他是假的了?”
但很快,“假李金剛”給我發了一個小影片,影片裡是一段葬禮的錄影:
二零二一年二月十四日下午,村莊上飄著一塊粉紅的雲彩。
麥地旁邊搭了個四方四正的黑色棚子,從遠處看像是一座墓碑。
棚子左右兩邊各擺了一排電子花圈,斜前方的喪葬樂隊用嗩吶吹著《愛人錯過》的調子。
攝像機跟著進進出出的人進了黑色棚子,靈堂正中間擺著一口棺材,幾個年輕人坐在旁邊,一邊往火盆裡續紙錢,一邊打撲克。
看到攝像機進來,他們都抬頭衝著拍錄影的人笑了笑,指了指後面。
靈堂後面,有一個大案臺,是寫毛筆字的地方。兩個中年男人站在案臺邊聲音洪亮地聊天,其中一個人臉上有一道刀疤,我認出來是疤哥,另一個拿著毛筆,個頭稍矮,六十歲上下。
疤哥對拿毛筆的老頭說:“老徐,高志明是被人殺的,案子現在還沒破,咱們寫‘千古’是不是不太合適啊。不興這麼寫吧。”
這個老徐考慮了下,然後說道:“他這個確實是特殊情況,按說枉死的人不好上賬。”
“不上賬不行啊,葬禮是咱湊錢辦的,不能賠。”
老徐嘆了口氣:“他二零一六年在石溪村就是被通緝後跑出去的,家裡沒人,後來聽說在南方的生意幹得挺野,這麼個死法肯定是惹上什麼了不得的人了。哪個願意給他上賬。”
一邊說著,老徐一邊在白色的紙上寫下了“高志明千古”。
疤哥說:“要不是你,他連下葬的地方都沒有。”
這個時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