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任苒在醫院裡心不在焉的陪著葉敘吃晚飯,眼睛一直盯看著自己擱在桌子上的手機。
好像在等趙吟吟的電話,好像又不是!
「我過兩天就走了,你也太敷衍我了吧!」葉敘抗議。
「不好意思啊,我公司出了點事!挺心煩的!」
「什麼事?」
「你就別管了,都是小事,我能解決!吃飯吧!」
傅任苒低頭扒飯,剛吞了一口飯,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側目看了一眼。
是趙吟吟。
她立刻接了起來,緊張的問了一句,「怎麼樣了?」
「情況不樂觀,你最好自己來一趟!」
傅任苒一聽嚇掉了半條命,急忙放下碗筷,心裡咯噔咯噔的,「什麼不樂觀?死人沒有?到底是不是我們家的酒啊?」
「還在醫院,暫時沒有死人,但現在涉事酒店一口咬定是我們酒的問題,說是證據確鑿!可實際上是假酒換上了我們的包裝,只能吃了個啞巴虧!無理說去!」
「我知道了!」
傅任苒的心頭一涼,回了一句便放下了手機。
一旁的葉敘看著愁眉苦臉的傅任苒,半開玩笑的問了一句,「你家酒喝死人了?」
傅任苒橫了他一眼,激動的啐了一句,「烏鴉嘴!我們家酒只會讓人醉生夢死,不會喝死人的!」
傅任苒深呼吸了一下,提起的一口氣慢慢落了下去,繼續說道,「今天剛發生的事,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等後天你飛美國了以後,我去北城看看!」
葉敘也不在意,微一挑眉,輕笑了一下,垂下了眼瞼,眼底卻閃過一抹灰暗。
又要去北城啊!
其實按照正常人的反應,他應該馬上說,「我沒什麼要緊的,你快去北城吧!」
但他……不捨得!
葉敘輕輕抬眸,偷瞄了一眼傅任苒絕美的側顏,心中微動,帶來的刺痛感蔓延全身。
也許是最後一面了,多和她待一天便是一天吧!
「我後天就飛美國了,你可以不回去,在這陪我嗎?」
傅任苒微微一愣,淡笑著點點頭。
其實葉敘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太好,每天晚上八點多就開始犯困。
今天晚上因為傅任苒在醫院,葉敘勉強撐到了十點才睡著。
傅任苒調暗了病房裡的燈光,昏暗的燈光下葉敘蒼白著臉,禁閉著雙眸的樣子,莫名的讓她覺得很難過。
傅任苒毫無睡意,緩緩的起身走到了病房外面。
因為每天都要來醫院,她沒有再穿高跟鞋,腳下的白色帆布鞋輕輕的踩在醫院的走廊上。
夜深人靜,醫院裡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什麼聲音。
一陣冷風吹來,傅任苒抬手抱了抱自己,目光所及,瞥到了右手上閃閃發亮的鑽戒。
這顆鑽戒,她一直沒有摘下來,除了第一次來醫院時她用衣袖藏了起來,之後她再也沒有刻意在葉敘面前隱藏。
葉敘一定是看到了,只是沒有說。
她和葉敘之間,心照不宣的絕口不提之前說好的結婚的事情。
一轉眼,就到了葉敘飛美國的那一天,和他同行的除了範麗君,還有傅修齊的學長,也是王景琮的學生。
來送葉敘的人也不多,傅任苒其實知道是他沒有通知任何人,他是去養病,又不是去度假。
人一多,再哭上幾聲,就好像所有人都趕來看他最後一面似的!
除了傅任苒還有葉敘的父親葉銘峰,一個實打實的商業巨鱷,南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葉銘峰非常忙,傅任苒在醫院裡陪葉敘的這段時間裡也不過才見過葉銘峰一面,而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