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對飛豹你亦有好感,那姑母與溫叔叔自無回絕之理。”溫碧茹故意神色淡然,娓娓而言。
“對對對,飛豹莫急。你能鍾情於我家婉秋,實乃江州之幸事。”溫錦亦趕忙在旁附和,“叔叔我這便即刻遣人去將小女尋回。”
見二人突然這般言語,寧飛豹臉色驟變,滿臉不悅。他心下了然,知曉溫婉秋定是不願下嫁於己。此刻他方才明白,二人言辭動聽,不過是虛與委蛇的敷衍之態罷了。寧飛豹頓時面沉似水,立刻語帶慍怒地向溫碧茹與溫錦說道:“姑母、溫叔叔,您二位如此這般虛應故事,小侄豈能不知其中深意?難不成你們看不起我中州,或是非得小侄請出父王,才肯正眼相待?”言罷,他微微昂首,刻意提及中州和寧更成,那話語中的威脅之意昭然若揭,妄圖借寧更成與中州的威名,逼二人就範。
豈料溫碧茹同清風拂山崗,對其威脅全然不以為意。只見她蓮步輕移,向前稍許,神色泰然自若,緩聲回應道:“飛豹,此乃何意?姑母與你溫叔叔已然表明全力支援,然這終究關乎婉秋終身福祉,自當遵循她本心所向。我等長輩,實難強行左右。你方才提及令尊與中州,卻是為何?縱是令尊親臨,我們恐怕也是堅守此念。江州雖僻陋,不及中州,卻也絕不至於靠犧牲晚輩幸福以求苟安。”言至尾聲,溫碧茹語調微揚,隱有怒意,其不將寧更成與中州放於眼中之意,溢於言表。
聞聽此言,寧飛豹登時怒焰滔天,面上慍色愈濃。溫碧茹之言,恰似一記重錘,遠超其預料。此刻他氣得雙唇微顫,咽喉哽塞,半晌吐不出一字,唯以滿含憤懣的目光瞪著溫碧茹,欲語還休。此地乃江州王府,他亦深知不可肆意妄為。
眼見自己吃癟,卻又無計可施,寧飛豹只能強壓怒火,向溫碧茹與溫錦辭行道:“既然婉秋妹妹不在江州,小侄便先且告退,待她歸來,小侄再來求親。也望姑母與溫叔叔再慎重斟酌,小侄就此別過。”語罷,轉身大步離去,那背影滿是憤懣與不甘,似要將這江州王府的地磚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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