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這麼辦吧。”塵言同意了小仙的想法。

小仙點點頭，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塵言眉心中間。

“我想先讓你回答一個問題。”小仙突然說道。

塵言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醞釀好的情緒被小仙一句話打斷。

“什麼問題？”

睜開眼，小仙一收之前的嬉皮笑臉，臉色極為嚴肅。

“什麼是命運？”

塵言被搞無語了。

“這個問題你不是問過一次了嗎？”

“不，這次不一樣。”小仙搖搖頭。“我想聽到的，是你心中的答案。”

塵言怔了一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

“拜託了。”小仙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股奢求。“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塵言想了想，緩緩開口。

“之前我的回答，也是我的想法，因為它很樂觀。”

“命運嗎？我不知道，誰也不知道。我們或許認為去做出一種改變就是更改了自己的命運，但是其實是命運去更改了自己選擇。”

“它像套娃一樣，我們認為下一層就是最後一層，但其實還有別的選擇。”

“我有時會感到迷茫，感到恐懼，好像是自己是被支配了一樣，可是後來我就慢慢釋然了。”

塵言看著小仙的臉，笑了起來。

“套娃會有最後一層，什麼都會有最後一層。我們把自己套在了世俗的枷鎖中，像鳥籠中的鳥只是在仰望著天空，卻被拘束，永遠無法飛向浩瀚藍天。套娃的最後有一張紙條，上面只能看到自己的名字。那也就是說。”

“能支配自己的，才能支配命運。”

塵言灑脫一笑。

而這句話，卻是意外觸及了小仙的內心。那句話，那張笑臉，與自己的記憶快速重合。

“好了，我回答完了，可以給我璘了嗎？”塵言搓了搓手。

小仙一句話都沒有說，眼眶中似乎有眼淚打轉。

“額……你沒事吧？”塵言關心道。

小仙二話沒說，去抱住了塵言，倒是把後者嚇到了。

“你……”

“聽我說！”小仙突然開口。

“無論你以後做什麼，怎麼做，無論對錯，我會永遠站在你這裡，我會永遠支援著你。”

“你願意相信我嗎？”話說到這，小仙抬起頭，凝望著塵言的雙眼。

塵言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眼睛。在那眼神中，塵言看到了只有在母親和妹妹身上才曾見過的目光。全心都在下意識的想要答應她。

塵言閉上雙眼，不再看著小仙，可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道目光，塵言可以確定，小仙說到都是真的，她真的會義無反顧的支援自己。

良久，塵言睜開眼，緩緩吐出一個字。

“好。”

：()新生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