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說的也蠻有道理,她已經和泥靡有了夫妻之實,再說當時的婚慶典禮已經開始,全烏孫的王公貴族都在觀摩婚禮的舉行,她怎麼還會喪心病狂到要刺殺自己的夫君?
難道解憂公主剛死了夫婿還想再死一個夫婿,自己今後永遠做寡婦麼?
魏和意的解釋最為操蛋,這個魏和意大概忘了自己在烏孫赤谷城的使命是做什麼的,有些昏昏然了。
那個年輕的護羌校尉苟參,人家在泥靡被刺殺前,不也在赤谷城麼,怎麼解憂公主就不找他商談事項?難道魏和意比苟參的官大?
說道苟參和魏和意對解憂公主的熟悉程度。魏和意到了赤谷城才幾天?和苟參有多大差別?
苟參說的清清楚楚,他是泥靡被刺殺之後,才被解憂公主和魏和意請到王妃宮裡的。
在那之前,別說解憂公主和魏和意根本就沒見過面。即使見了面。也是嗯嗯哼哼的不交流語言?
那誰信啊。
再說從情感上分析,解憂公主是烏孫的王妃。苟參和其其格公主成親後,可就是正經八百的烏孫女婿,難道苟參沒有魏和意對烏孫有感情?
魏和意不可信。
解憂公主,也不可信。
細沈瘦不存在什麼信不信。
鄭吉在西域多年。他非常清楚這個大漢國的解憂公主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沒事都能讓解憂公主搞出點事情,不然好像凸顯不出這個大漢國的女人在烏孫的存在感,何況如今解憂公主是寡婦門前是非多。
那自己怎麼辦?
鄭吉想了想,再次的將細沈瘦叫了進來。
“小王子,也許,狂王被刺的事情,中間有誤會。也說不準啊。”
“什麼誤會?”
“什麼事說不準?”
鄭吉說:“這個,是不是狂王這些年,在哪裡有了仇家,所以。那個……”
細沈瘦具有烏孫人所有的特質,因為主要以肉糜為主食,經常騎馬,長的膀大腰圓,眉橫眼吊,身材高卻有些羅圈腿。
如今正值夏末季節,這會,細沈瘦雖然來參見鄭吉,可是還裸露著上身,露出了健碩的身體。
細沈瘦打斷了鄭吉的話:“都護的話也有理,不過,我父王說的清清楚楚,他當時被刺殺後倒地,看到那個老^婊^子倏然間就變了臉,本來是笑眯眯的,可是立馬就變得冷冰冰。”
“我父王當時斥責她,這個臭婆娘也沒有反對!”
“難道,我父王是傻子嗎?”
細沈瘦狠狠的說:“都護,一個傻子,能做烏孫王麼?”
“那也許和王妃真的沒關係,是別人指使的呢?”
鄭吉皺眉,這個細沈瘦本來說漢話就彆扭,這會罵解憂公主這幾聲“老^婊^子”就非常的刺耳。
“別人?哦,都護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了,父王還說,在他被刺殺之後,魏和意那個混蛋叫喊著要殺死狂王,保護王妃的。”
“這話可不是一個人聽到了,在場的烏孫人沒有五百,也有三百,那麼多的耳朵都聽到了,都護可以找人對質啊!”
鄭吉沉默了一會,說道:“細沈瘦王子,這樣,不管刺殺狂王的事情是誰指使的,你,和解憂公主那裡都應該保持克制……”
細沈瘦又瞪眼,鄭吉擺手說:“畢竟,你們血濃於水,解憂公主是翁歸靡的王妃,如今和你父王已經結為夫婦,也就是你父王的王妃,也就是你的母后……”
細沈瘦“呸!”了一聲,鄭吉耐心的將話說完:“你們是兩家人,如今成了一家人——起碼別人會認為你們就是一家人。”
“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如今帶兵包圍了赤谷城,心情,老夫完全可以理解,可是真是沒必要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