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就會賜婚給誰!”
“——‘遵烏孫習俗’這句話,王妃還記得嗎?”
剛才像是被激怒的母豹一樣的劉解憂一聽苟參這句話,瞪大著眼看著遠處的夕陽,神情悲憤,但一會宛然成了一個被扎漏氣的氣球。
“遵烏孫習俗”這句話是當年的細君公主在自己的夫君烏孫老王死後又要給老王的孫子所繼承,就是要做烏孫新王的女人時,不甘受辱,請大漢國阻撓烏孫這一荒唐行徑的,然而漢武帝劉徹卻對細君公主說了那“遵烏孫習俗”五個字。
“元貴靡在狂王之前是烏孫王,可狂王之後呢?我不知道王妃從哪裡來的自信覺得烏就屠會讓元貴靡繼續做烏孫王。”
“那你再次到了赤谷城,就是為了看我一個老嫗的笑話麼?”
“你的大舅子如今在烏孫萬民擁戴,聲勢如日中天,你直接讓他作王就成了,還來赤谷城做什麼?”
“而後,娶了你的其其格,回長安享福去吧,就讓我孤兒寡母的,在這邊陲之地耄耋老死。”
大舅子是罵人的話,苟參不理會解憂公主的冷嘲熱諷,說道:“將烏孫事情搞清楚彙報給天子,這是苟參的職責,烏孫到底今後誰作王,不是苟參說了就能算的,苟參對此,毫無興趣。”
“烏就屠挾眾而來,赤谷城必然不能抵抗,但,苟參,不會讓他這樣做的。”
“什麼?”解憂公主吃了一驚,站起來看著苟參說:“你會去勸阻烏就屠嗎?”
苟參終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公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苟參雖然年幼,但真的非常尊敬公主。”
“真的。”
“苟參自幼和母親相依為命,其實,和王妃此時與元貴靡處境幾乎相同。艱難困苦,不提也罷。”
“總之,我會到北山去一趟,盡我所能。勸阻烏就屠。”
“成與不成。但唯有盡心罷了。”
解憂公主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女兒還小的男子,心裡泛起了奇怪的感覺。她覺得眼前的少年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
“讓大漢出兵殲滅烏就屠,那個想法,不要再說了,不要對任何提起了。”
苟參有些疲憊的說道:“難道公主沒有想過。萬一逼急了烏就屠,大漢西域都護還沒有來赤谷城為公主解圍之前,烏就屠就能破城殺人嗎?”
“再有,烏就屠萬一鋌而走險,被大漢國追趕的在烏孫走投無路,會不會北上!”
“這些都是長安不願意看到的,如果烏就屠投靠了匈奴人。從此西域之地,就再也沒有安寧了。”
解憂公主“啊!”了一聲,她覺得苟參說的很有可能,泥靡在過去就給解憂公主說過。當時他發兵推翻元貴靡的時候,就設想萬一西域都護前來馳援,就北上投靠匈奴人。
“是啊,大漢國不會派兵的,他們一貫的要的是自己眼裡的和睦,哪裡管我們這些女人的苦楚。”
解憂公主說著,慢慢低下了頭。
“校尉既然去見烏就屠,不管事情結果如何,本宮都感謝你。”
“公主不要謝我,我也只是盡人事罷了……”
苟參說著,看看劉解憂說:“公主若老無所依,大漢國問心有愧……苟參告退。”
苟參從進赤谷城接觸魏和意到見了解憂公主,用去了兩個時辰左右,然後他命陳湯率領四百人在赤谷城外等候,嚴令軍士不許進城擾民,接著私下給陳湯說派幾個得力人士喬裝改扮,進入赤谷城裡監視魏和意與任昌行蹤,不要讓這兩人有什麼閃失。
隨即,苟參帶著一百人去了北山。
夏季白天時間長,天色入黑不久,苟參趕到北山,烏就屠派人來迎接苟參。
苟參讓跟著自己的一百人全部解甲下馬,步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