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
趙煬站起來,輕聲道:「畢竟三個孩子都是你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太后轉過身,眼眶有些發紅,但她也沒說什麼煽情言語,只是輕聲道:「龍丘家的丫頭要是來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反正要帶來見我。還有,老大也盯著點兒啊!都奔三十了,再是煉氣士,總要找個媳婦兒的。」
皇帝咧嘴一笑,院外的權忠直接捂住了嘴巴,笑呵呵不止。
這天傍晚,劉小北牽著白小豆回宮,小丫頭是不記得見到那母子二人的。
趙坎一瞧見白小豆便說道:「豆豆,讓你三嬸去小院兒陪你一起住行不行?她現在肚子裡有個孩子呢,你得幫我照顧她。」
小丫頭一下子沒聽懂,面露驚恐神色,大聲道:「那……那趕緊掏出來啊!」
劉小北無奈道:「傻丫頭,太子妃有孕了。」
白小豆一瞪眼,氣極,跟太后一個表情。
「三叔兒,你咋不早說!」
說完之後便狂奔出去,直奔東宮。
結果路上碰見趙煬,也不停步,只是邊跑邊喊道:「皇帝爺爺,給你買了水煙壺,在毛驢背上,你自個兒拿一下,我要去看我三嬸兒。」
趙煬笑道:「空手去啊?」
小丫頭猛地停步,對哦,空手去嗎?
算了算了,等小小子或者小妹妹生下來了,給三嬸兒補上。
事實上,在人前,趙煬還是會自稱為朕,趙坎對他的稱呼也是父皇,不會是爹。
原本老大老二走後,這宮裡煙火氣就少了,好在是有了這個小丫頭,他可不管什麼皇帝太子的,到哪兒都喊三叔三嬸兒。
走到兵部外,趙煬還是沒進去。他拍了拍權忠,笑道:「別的人都認乾兒子什麼的,你就不想一想?」
權忠無奈道:「您就甭拿我打岔了。」
兩人就這麼笑著往宮城方向去,半道上老遠瞧見了個穿著紅棉襖的姑娘,權忠只遠遠看了一眼就走了。
可胡瀟瀟卻楞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兒。
琉璃身武夫?還是進無可進的那種琉璃身?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景煬皇宮做一位宦官?三重琉璃身,幾乎就是對應求真我、登樓、合道,這三重煉氣士境界的。
耳畔忽然傳來劉小北言語:「別瞎看了,太子等著呢。」
高車國京城那處酒樓,下方人還未散去,一位布衣老者佝僂著身子走來,對著聚集此地的百姓說道:「都散了吧,今天這場禍事,是我惹的,我上去給人賠罪,你們就別添亂了。」
結果這位鹿相卻被禁軍攔在樓下。
「鹿相,陛下說了,你要是來了,就在下面多吹一會兒涼風,腦子清楚了再上樓。」
老者苦笑一聲,再次轉過頭,輕聲道:「鹿某沒有謀逆之心,可就是瞧不上她帕朵兒,一介女流,竟敢登基稱帝?在場的人,有一大半是受了我恩惠的,是我害了你們,不過你們放心,老夫保得住你們。」
人群寂靜,只聽見這位鹿相說道:「真正的叛國之人,應該是我。」
說著,老人冷不丁抽出一柄匕首,乾脆利落的插入自身胸口。
「諸位,散了吧。」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他便也倒在血泊之中。
二樓一張方桌,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嘆氣道:「他就是抱著死志來的。」
帕朵兒沉聲道:「傳旨,今日鬧事者,無罪。加一句,鹿丞相拿命換的。」
耿河取出一塊兒石頭看了看,趕忙說道:「有訊息了,郡主無事。」
劉景濁一下子就鬆懈下來,連喝幾口酒。
「接下來的事兒,還是景煬唱黑臉,你唱紅臉,耿都護陪你演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