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問了句,賣出去一個煎餅能掙多少,
攤主倒也實誠,說這用到的食材,摺合下來不到兩文,要是這麼算,賣出一個煎餅就能掙三文多,但帳不能這麼算。
劉景濁點了點頭,自然不能這麼算。起早貪黑,其中幸苦怎麼算?所以掙他三文錢,不虧心。
在一條街道上晃晃蕩蕩,愣是晃了兩個時辰才出城。
未時前後,劉景濁走去城外河畔,甩出魚竿兒開始釣魚。
一把獨木舟就被他插在身邊。
大雪紛飛不止,很快青衫就變作了白衣。
過去小半個時辰,尚無收穫,上游處卻來了個一身白衣的中年人。
人家落座不久,已經提上來了兩條魚,反觀自個兒,顆粒無收啊!
難道我劉景濁天生不是釣魚的料?只適合抓魚嗎?
以後到了歸墟,得好好與左前輩取取經。
於釣魚人來說,時間好比河裡流水,嘩啦嘩啦,大片時光便流走了。
已然日暮,上游處那位老哥收穫滿滿,已經準備收竿回家了。
白衣中年人實在是瞧不下去,便拎起兩條魚走到劉景濁身邊,笑著說道:“老弟,我看你來的比我早,咋個就這麼不著急呢?天黑了,河風刺骨,拿著魚回家去吧。”
劉景濁一笑,擺手道:“我的魚還沒有來,多謝老哥好意,但我還得等。”
中年人嘁了一聲,拎著魚扭頭兒就走。
好心當成驢肝肺,你等你的魚吧,就你這地方,來條蛟龍都得給水沖走,還等魚?你要是能釣上來,那也是瞎了眼的魚撞在你魚竿上撞死的。
很快那位收穫滿滿的老哥就不見了人影,劉景濁便把魚竿放在一旁,抖了抖身上雪,然後抿了一口酒,暖暖身子。
很快便到了戌時,魚竿兒微顫,劉景濁一愣,難不成真有不長眼的魚吃空鉤?
趕忙提竿,定睛一看,結果是塊破抹布。
劉景濁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眯眼看向對岸。
河裡魚沒釣到,地上魚來了。
對岸中年人一身銀衫,已經於黑暗夜裡,融於雪中。
那人雙手攏袖,冷冷開口:“你是劉景濁?”
劉景濁笑著拔出獨木舟,“難不成會是你爹啊?”
頃刻之間,以劉景濁端坐之地為中心,一道劍氣所化的九宮格縱橫各三里。
青年人端坐之處,有個披頭散髮,眉心有古怪印記,手持一把古樸長劍的法天相地,憑空出現。
只是三十丈法相而已。
劉景濁緩緩起身,身形暴漲,與法相重合,法天相地手中劍也換成了獨木舟。
法天相地拔地而起,飛上百里雲海,朝下一劍,劍光落在河畔,好似天河乍洩。
有個綠衣女子飄飄然落入姜府,姜柚正在雪中練劍。
瞧見那個不速之客,少女先是一驚,又是一驚。
第一驚,是因為這人身上劍意極重,嚇死人的那種。
第二驚,是因為她抬頭一看,瞧見了女子容貌。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子?姜柚頭一次覺得,天底下還有比我好看的。
白小喵嗖一聲跑來,護在了姜柚身前。
後方少女趕忙拔下山水橋,手心都出汗了。
結果前方不遠處,那個綠衣背青傘的女子咧嘴一笑,輕聲道:“你叫姜柚?他是白小喵?某人可真偏心,山水橋我也就用過幾次而已。”
姜柚不敢大意,緊繃著心絃,開口問道:“你是誰?連山水橋都知道?”
綠衣女子一笑,開口道:“我叫龍丘棠溪,是你師孃。”
許是怕姜柚不相信,龍丘棠溪伸出手指頭一勾手,山水橋立馬兒掙開姜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