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邁步進去,微笑道:“我叫劉景濁,你叫灶山是吧?你師父呢?”
灶山當即一個踉蹌,險些以額頭往桌上戳了一下。
“劉山主?”
劉景濁問道:“覺得不像?那你心目中的劉景濁長什麼樣子?”
灶山憨笑一聲,撓了撓脖子,輕聲道:“起碼也沒這麼年輕啊!”
來清溪渡十幾年,可這位山主老爺還真是頭一次見,怎麼能這麼年輕呢?年輕的都不像山主了。況且聽說劉山主出門都是背兩把劍,也不見背劍啊!一把都沒有。
在劉景濁看來,灶山倒是懂事,已經搬來椅子,扭頭倒茶去了。
劉景濁問道:“聽說靈星很喜歡找你?”
年輕人臉一紅,趕忙解釋道:“哪兒有的事情,靈星姐姐常來坊市,也就跟我多說幾句話而已。”
劉景濁卻又問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怎麼不去找她?”
年輕人心說我是個男人,不是顯得孟浪嘛!
等待羊青辭回來的時候,與這年輕人聊得無非就是家長裡短,鋪子生意如何?幾成賺頭?如今這清溪渡,有無什麼他覺得不合適的地方?
但年輕人只是一個勁兒的說好,說每年租金交出去,留在手裡的錢,足夠師徒二人修煉用度了,這些年還攢了些呢。
三杯茶,劉景濁半途還往肚子裡添了半斤酒,都快散集了,那位羊掌櫃終於是回來了。
老人詫異道:“道友在等我?”
灶山一個勁兒給他師父使眼色,心說尋常不是很有眼力見兒嗎?這會兒是咋回事啊?
羊青辭看了一眼灶山,問道:“眼睛疼啊?”
灶山苦著臉,嘟囔道:“劉山主來找你了。”
老人一愣,啊?
劉景濁拿起酒葫蘆,抿了一口酒,對著灶山說道:“去幫我喊一下靈星,你也半個時辰之後再回來。”
年輕人看了看自家師父,嗖一聲就跑了,都樂開花兒了。
正愁沒理由呢。
羊青辭不卑不亢,抱拳道:“終於是見著真人了。”
劉景濁一笑,說道:“我去周邊逛了逛,預料中的事兒成了預料之外。”
老人滿臉疑惑,問道:“劉山主能不能說得清楚點?”
劉景濁笑了笑,這麼說話,那就開門見山吧。
“我記得灶山應該是個鬼修吧?”
羊青辭還是一臉疑惑,“現在不是嗎?”
這天兒聊得,我瞎嗎?
“那羊道友的羊,是公羊還是母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