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人嘛?武道三花聚頂,煉氣士修為合道巔峰。我師父說師伯將來破境,恐怕是到真武、開天門。”
論殺力,姜柚有山水橋在手,早已不輸尋常開天門了,參與青雲大會,著實有些欺負人。
城裡數個擂臺比鬥正酣,姚放牛早早離席,走出了白水洞天。
數十年來,難得一聚,早就有人支好了場子要喝酒。
說起來這些人喝酒,還都是受劉景濁影響呢。
其實一艘核舟,就懸在鴻勝山外。
船上有個臉上留有疤痕的女子,看著白水洞天,怔怔出神。
白小粥手裡捧著西瓜,問道:“想去見見嗎?”
白小豆搖頭道:“不去了,正事兒要緊。”
流泱聞言,哭喪著臉上前,問道:“你真打算捅這個簍子啊?這可有好幾位大羅金仙呢!光是山主夫人,咱們撐得過去一劍嗎?”
白小粥使勁兒搖頭,“我反正撐不住,但我挺想玄夢的。”
白小豆說了一句:“我們不用去,我已經讓楊柳帶著赤羽進去了,到時候赤羽斬殺潛藏人群之中的丘昧瀲,楊柳輕傷黃雪,之後讓楊柳撕破虛空回來就是。若是天朝那邊有人動,咱們就趁亂去天朝丟幾劍。若是無人動,亂反正已經搗了,跑路就是了。”
說著,白小豆轉頭冷眼看向後方,沉聲道:“你知道怎麼做嗎?”
後方有個青年人苦笑一聲,點頭道:“主人放心,一旦有事,劍妖斷後。”
在仔細看,後方船艙之中,還坐著藍柊柊等人,妖族七劍,十年前就被白小豆收歸麾下,劍妖自然也是。
臉上的傷是劍妖所留,白小豆自然對他沒什麼好語氣。
船艙裡,紫珠嘟囔道:“小閣主,聽說白水洞天有個跟我同名同姓的,不能去瞧瞧嗎?”
白小豆沒忍住一笑,輕聲道:“我猜我師孃在爛木渠做客,你要去就去。”
紫珠一個寒顫,搖頭道:“那算了,我還是不去找死了。”
白小粥忽然說道:“你沒看出來嗎?嫂子身上有傷,傷勢極重。”
白小豆忽然皺眉,“什麼?怎麼不早說?哪裡來的傷?”
流泱輕聲道:“上次黛窵說了,夫人又去了一次那地方,才出來不久。”
此時此刻,牌坊山上,女鬼招待的可不止是龍丘棠溪,還有南宮妙妙。
女鬼在外忙碌,南宮妙妙皺著眉頭,沒好氣道:“傷勢是不是重得有點兒過分了?”
龍丘棠溪摘下混沌葫,裡邊兒裝的是黃酒。
抿了一口後,她搖頭說道:“三十幾年了,我……度日如年。娘沒了,我們謀劃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好像只是無用功。”
頓了頓,龍丘棠溪苦笑道:“難為白寒在月宮這麼多年,魏薇跟羅杵連魏宏最後一眼都沒能去看。小豆子到現在還不見蹤跡,娘也沒了,中土清溪閣的那些舊人全散在外頭,你也忙碌了幾十年。我……愧對你們。”
南宮妙妙皺眉道:“什麼話?不就差最後一哆嗦了嗎?不過是再等十幾日,正月十五那天我們上月宮,以一輪月華做引路明燈,魏薇與羅杵以長風開路,這不是我們已經做了很久的事情嗎?月圓夜裡,魏薇破境開天門,便是轉機了。”
龍丘棠溪苦笑一聲:“希望吧。”
也是此時,南宮妙妙一皺眉,沉聲道:“可你這傷,如何是好?”
正說話時,兩人忽然同時轉頭看向城池方向。
片刻之後,兩道身影齊齊往東,瞬息便到擂臺下方。
但來時,已經晚了。
二人只瞧見兩處虛空門戶大開,分別帶走了人。
南宮妙妙沉聲道:“有兩個不認識,但另外一邊是天朝的丘昧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