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這般的有理智,無故的讓許姐非常欣賞,絲毫不覺著自己被她所牽制了。
許姐點頭,抬手伸出食指指向自己,又將掌心朝向趙芸四肢彎曲著點了兩下,爾後指向自己。伴著口中緩慢的說出“我答應你”。
趙芸從來不輕易懷疑人,稍微回憶了一下,便開始有條理的訴說:“當時,大概是中午時,我先坐著直升機去了一個地方,大約飛行三四個小時。之後著陸,周圍是採石場,爾後過了約三十分鐘,我和一個人之間正在爭吵時,山體岩石坍塌。我被那個人撲倒在地……只瞬間,就砸下了很多岩石。”
聲音一頓,帶了些回憶時的痛苦,再堅強的女人,遇到這樣的生死之事,還是無法承受。一個保護她的人就在她的身上漸漸失去生命,血跡流滿她的全身。
許姐伸手握住她的手,無聲安慰她。
趙芸唇角勾出一個弧度表謝意,繼續道:“可能我的頭部撞到了地上的岩石,我不是很確定,因為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個人身上。他垂在我的身上,氣弱玄虛,周圍不停的傳來岩石坍塌的巨大聲響,我怕他熬不過去,就不停的大喊著和他說話。可是身上很沉重,氧氣也不足,我熬了沒多久,就昏迷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再睜開眼睛時,他就已經死了……之後我儘量保持清醒,但身體承受能力到了極限,只腦袋模糊地覺著周圍一片混亂,頭很痛很痛。之後,再醒來時就是在醫院。聽他們說,我在石底被壓了近十個小時……另外,我之前有受過傷,不知道之前的高空飛行是否對此有影響。”
聲音忽高忽低,有些字不是很清晰,但許姐還是理解了全部,寫字問:“耳邊的混亂聲音是近似於耳鳴的感覺嗎?”
趙芸搖頭:“不清楚。”
“之前受的什麼傷?大約多久?”
趙芸沉默了一陣,道:“槍傷,大約一個月。”
許姐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樣。槍傷啊,更不是小角色了,周醫生委實是個會添亂的二貨。
“你醒來多久了?也就是你聽不到有幾天了?”
趙芸算了一下:“今天是我醒來第六天。”
“最近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嗯……經常耳鳴,偶爾會聽到一些模糊的聲音,會嘔吐眩暈。”
許姐想了想,應該是神經性耳聾,大多是耳內器官在噪聲情況下受損:“我先帶你去做耳鏡檢查和聽力檢查,具體看檢查結果。”
趙芸和許姐走出來的時候,凌煙正在門口低頭髮簡訊息,周醫生不在,許姐瞥了一眼緩聲道:“有輻射。”
凌煙乖乖的把手機關機放進包裡。
趙芸見秦風不在,挑眉問凌煙,凌煙搖頭說已經走了。
這次做檢查,是凌煙一路陪著趙芸的。趙芸覺著孕婦跟著她一路走來走去,有些過意不去,但見凌煙任何不舒服的跡象也沒有,便也沒有開口。
又做了幾個檢查,最後許姐看著檢查結果,舒心的撥出一口氣,神經性耳聾,這要比她以為的人工耳蝸植入要好解決得多。雙耳聽閾小於70分貝聽力級,及時治療完全可以痊癒。這是她的強項,成功例子怎麼也有百例了。
看了看兩人,做了個放心的手勢,和旁邊的小護士交代取助聽器過來。
小護士將助聽器拿來,許姐接過來小心的給趙芸戴上,邊對一旁的凌煙道:“她是神經性耳聾,你們來的時間並不晚,可以治癒的,只是需要做手術。我會準備一下,之後做術前護理。這是助聽器,對於神經性耳聾特製的高畫質晰度助聽器,可以讓她聽到聲音。”
凌煙點頭。
許姐一邊給她戴助聽器時,又一邊自言自語道:“誒?有點緊。不過沒事,之後我會取樣給她定個耳道式助聽器的。唔,她是高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