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不要,我正巧有事找趙芸出現在那裡,凌煙就將戒指放在我這裡暫存。或者我長得很讓凌煙放心,總之第一次見面她就將戒指放在我這裡了。”
“這我知道,繼續。”
彭安堯輕笑:“你在盒子底部放了竊聽器吧?所以你會在第一時間從羅馬趕回來,也會知道我們開會時所採取的行動。”
秦風心思何其敏捷,這樣聽他一說當下明白始末,瞭然的打斷他:“所以中間有一段時間沒有任何聲音,是你將它放起來了。”
“對,是我放起來了。畢竟那是在軍事航天部隊,你又是外國人,這是危害國家安全的。”
秦風眉眼深沉,在這個壓抑的病房門廊中,愈發的氣勢懾人。
彭安堯說對了,一直有人替秦風監聽著竊聽器接收到的聲音。
秦風毫不吝嗇的誇獎彭安堯:“你很聰明。”
彭安堯笑了,連帶著一雙清淺剔透的眼睛裡也蓄滿了笑意:“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我接受誇獎,但對於你的誇獎委實受之不安。”
秦風復又拿出那個一直在身邊攜放著的裝著戒指的紅色盒子,遞給彭安堯:“替我給趙芸。”
彭安堯不想接,單手託著下巴偏頭看向秦風,這個意氣風發的男人真是高傲的讓人無語啊。
“好處呢?我從不做對我來說沒有意義的事情。”
秦風緩緩吐出兩個字:“秦佳。”
彭安堯認命接過盒子,陸彥就和法國預言家諾斯卑達穆斯一樣,是個假道義的騙子,區別只在於一個騙的是他、讓他沒反駁能力,另一個騙的是全宇宙及自己、讓人們沒有辨識能力。就這樣輕易的將他的弱點告訴了秦風。
秦風起身作勢要走,準備去接艾米莉和雅各布,彭安堯忽然出聲叫住他:“前兩天,趙芸的身體不太好,相信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去找過醫生,但醫生來複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趙芸又對什麼都不痛不癢,誰都不理睬,我就約了凌煙,出院的時候讓凌煙陪著她,看會不會牽出趙芸的心底話。你若是趕得回來,最好和凌煙一起送她回家,畢竟她對你的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剔除掉的。”
秦風腳步一頓,“我送還你一個好處,查出幕後之人。”
彭安堯微笑:“謝謝。”
成交之後,秦風拂塵而去。
彭安堯望著他氣勢凌人的背影,斂起笑容。愛情這種東西,委實是不僅可以拿來威脅,還可以拿來被威脅。
走出醫院時,天氣發陰,朦朧朧的下著薄霧,蒼穹隱目,像是個不太吉利的預兆。
當秦風踩著時間趕到飛機場時,意外地傳來飛機誤點延遲的訊息,秦風看了看時間,想派人來這裡等著,先回去,卻接到了莫妮卡的電話。
莫妮卡毫不客氣的威脅他:“若是想讓我在這裡安心的打理家族事情,就將雅各布接到,他吵著想你已經吵了很多天了。”
雅各布,想到天真的小胖娃娃,秦風有一瞬的失神,他本也應該有個這樣可愛的孩子的。
莫妮卡在幾千公里外的電話另一頭連叫了幾聲西蒙,秦風才反應過來,他聲線低沉語氣驟冷,一字一頓道:“莫妮卡,別拿任何事情威脅我,尤其是雅各布。”
莫妮卡誰都不怕,但就怕秦風,他陰狠的招數手段她永遠不及,她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除去那些附帶的權利而言,單比自身,秦風的招數手段不比她那個黑手黨頭目父親低,甚至青出於藍。
莫妮卡吃癟,或者“怕到深處無怨尤”,怯怯懦懦的掛了電話。
雖是話這樣的說,秦風還是耐著性子在機場等著艾米莉和雅各布,算著時間,若是過兩個小時飛機還不到的話就回去接趙芸。
周圍喧鬧無比,飛機不停的降落起飛,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