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笑得很不自然,道:“好,都好,多謝垂注。”
南宮逸沒留意,笑道:“三俠,你知道,我這個讀書人最厭膩文謅謅的那一套,不能仍把我當成呂毅麼?那多親近熱和。”
這種話,南宮逸不知說過多少次了。
可是除了二爺“鐵腕墨龍”辛天風偶爾豪情大發外,就沒人再叫他老弟的,倒不是不願,也深知南宮逸為人,只是總張不了口。
燕惕窘迫地笑了笑,沒開口。
南宮逸也沒再多說,隨口問道:“宮大俠在麼?”
燕惕點頭說道:“在!在!南宮大俠有事?”
南宮逸道:“有點小事,宮大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燕惕一愣說道:“大師兄他何時出去過了?”
這回南宮逸發愣了,他停下腳步,訝然投注,道:“怎麼,三俠不知道?”
燕惕跟著停步,虎目圓睜,道:“不是燕惕不知道,大師兄他根本就沒出去過。”
南宮逸深知這位鐵掙奇男的為人。
“慈心神龍”燕三爺,他絕不騙人,更不會幫人騙人。
尤其是對他“談笑書生乾坤聖手”南宮逸。
但這是怎麼回事呢?
南宮逸微一皺眉,道:“三俠這些天都在堡中麼?”
燕惕搖頭說道:“不在,昨天剛回來。”
原來他不在堡中。
這就難怪他不知道了。
南宮逸笑了笑道:“那三俠怎知宮大俠他沒出去過?”
對呀!
無如,燕三爺他有說法,他道:“大師兄自昔年跟家師他老人家出過一趟遠門回來後,多少年就從未離開過‘古家堡’周遭十里以內。近來沒有什麼值得他勢必親出的大事,‘古家堡’外患雖歇,內憂末消,他絕不會輕易遠行。再說,燕惕也沒聽他提起過,就是二師兄也沒說過。”
這應該不會錯了。
南宮逸沉吟說道:“這就怪了……”
燕惕道:“怎麼?”
南宮逸道:“我日前在終南曾碰見過宮大俠。”
燕惕呆了一呆,道:“既是南宮大俠曾在終南碰見過大師兄,那便是家大師兄確曾出過遠門,而燕惕不知道了。”
顯然,由他口中仍不能確定,宮寒冰是否出去過。
南宮逗笑了笑,道:“我只是隨口問問,無關緊要,待會兒見著宮大俠再說吧,三俠請!”
瀟酒擺手,邁動腳步。
燕惕可是邊走邊響咕,皺眉沉吟,深為不解。“大師兄他突然上終南去幹什麼……”
當然,在毫無明證的情形下,南宮逸他不便多說。
轉眼已來到“古家堡”那美輪美美的大廳。
坐定,燕三爺立刻吩咐奉菜青衣小憧道:“快去請大爺,就說南宮大俠來了。”
青衣小僮應聲領命而去。
須臾,步履響動,大爺“冷麵玉龍”宮寒冰、二爺“鐵腕墨龍”辛天風,聯袂而至,登隊入廳。
南宮逸含笑站起相迎。
燕三爺沉不住氣,劈頭便問:“大師兄什麼時候去終南的?”
“去終南?”宮寒冰正滿面春風,含笑拱手,聞言一楞,一副困惑神色,道:“我何曾出去過,誰說的?”
燕惕說道:“我本來就說大師兄沒出去過,是南宮大俠說曾在終南碰見過大師兄,我正感奇怪,所以……”
宮寒冰“哦”了一聲,轉往南宮逸,仍然那副神色。“是麼,南宮大俠?”
南宮逸笑笑說道:“不錯,話是我說的,也確有其事。”
宮寒冰更顯訝然,更顯困惑,道:“南宮大俠何時在終南碰見過官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