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天市。”肖瀟說，“我已經離開成都咯，不在那家公司幹咯。”

父親大吃一驚：“為什麼？”

“不想幹咯，沒意思。我現在在海天都市報工作。”

“報社？當記者呀？”

“是。”肖瀟不想說自己是當廣告業務員，因為那樣的話，父母肯定會覺得奇怪，肯定就會問：幹嗎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跑業務啊？要當廣告業務員，成都、重慶不能當嗎？

不當總統，就當廣告人？（8）

“肖瀟，你能當記者呀？”肖雲夫顯然不太相信女兒的話，自己的女兒一夜之間就成了記者？她前幾天還在公司上班呢。

“慢慢學嘛，現在還是見習記者嘛。”肖瀟撒謊說，“爸爸，我想當記者，見見世面。”

肖雲夫這才說：“能當記者當然好……肖瀟啊，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肖瀟說：“我會的。你和媽媽也要保重身體。”

“我們沒問題，我們天天都鍛鍊身體。你媽跳舞，我打太極，身體都好得很。”

掛了女兒的電話，肖雲夫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不可思議，思想觀念變化得太快了，一天一個想法。女兒前幾天還在成都呢，一晃眼就說跑到了海天市去了，那是一個他根本沒什麼印象的城市。看來他們做父母的真的是老了，過時了，已經明顯跟不上現在的時代潮流了。想當年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他是周圍的同事朋友當中第一個敢在大街上穿喇叭褲、戴蛤蟆鏡的。作為那個時代的時尚青年，他依然接受不了現在的潮流時尚，什麼男女結婚興“閃婚”、什麼搞鬼搞怪的網路紅人、什麼當官的和有錢的流行包二奶養小蜜……還有那些太另類的穿著打扮，他都接受不了。上次他在解放碑一個商場門口看到一個年輕女孩，上穿網兜一樣的衣服，面板依稀可見，下穿短裙，裙子下面還晃盪著一條狐狸尾巴！什麼玩意，是要向社會公開宣告自己是狐狸精嗎？唉！現在的社會真是越來越亂七八糟了。

走了幾步，肖雲夫突然想到，海天市的傳銷是出了名的，他身邊好幾個朋友都被騙去那邊搞了傳銷，還都是做生意的，有個朋友甚至還想拉他去，被他及時識破了。哎呀！女兒不會是被騙去搞傳銷了吧？想到這裡，他心裡非常緊張，又打通了肖瀟的電話。

“爸爸，還有啥子事？”

“你和爸爸說實話，你真的是在報社工作？”

“爸爸，我騙你做啥子嘛！我要睡覺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肖瀟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肖瀟躺在床上，知道父親不會輕易就相信她是在《海天都市報》當記者的，可能懷疑她在海天市搞傳銷都不一定。知子莫如父，從小到大，她的小伎倆要騙過他都是很難的。

父親的盤問讓她突然覺得，自己就這麼留在海天市是不是太唐突？太草率？這個本來和自己毫無關係的城市，平時連想都沒想過的地方，現在居然要留下來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第二天上班，李華志把肖瀟叫到辦公室說：“肖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報社的一名見習廣告業務員了，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說一下。我們的試用期是3個月，在3個月之內，總任務是3萬，底薪是500，業務提成是20％。如果能完成任務，試用期過後報社就和你籤勞動合同，成為正式業務員，享受報社聘用員工的福利待遇。我們這裡所有的業務員都是這樣考核的。”

“好的，李主任。”肖瀟知道，李華志是在提醒她，雖然她是劉書軒介紹來的，但如果3個月後完不成任務，她照樣還是走人。如果完成任務，就是正式業務員。到現在她才知道，業務員還有非正式和正式之分。很多人還瞧不起業務員，其實要想成為業務員，也不是那麼容易。

李華志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