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出事了?
李蘅遠心突然揪起來,急的不行。
老婆婆舉著的燈光越來越近了:“也不知道阿蘅小娘子淘不淘氣,要是偷跑出去,可得告訴老太太去……”
李蘅遠暗暗吐吐舌頭,這個也是奸細。還沒發生的事她強迫自己不要想了,繞到耳房東側,阿婆鎖上一扇門,祠堂還有窗呢,嘿嘿嘿……
佝僂身軀的老婆婆開啟祠堂門,四處照了照,沒什麼異樣,又輕輕推開後殿的門,門裡地面上,稚氣未脫的小胖孩兒四仰八叉躺在拼接的蒲團上睡的正香。
老婆婆如樹皮的老臉露出笑容:“睡吧,睡著了就不會餓了。”
那笑容像是努力扯出來的,在昏暗的有燈後,顯得有些詭異。
……………………
蕭掩坐在牆頭,看著對面祠堂裡的幽光遠去才收回目光,他跳下牆頭,身法輕盈飄逸,月光下宛若仙人降落到了凡間。
一位深目高鼻的美豔女子站在牆下,在他落地的時候問道:“郎君為何等人上鉤的時候又不算了,萬一明日阿蘅小娘子不來了呢?”
這女子是胡漢混血,叫蕭乙,是蕭掩小時候在街上撿回來的女乞丐。長得很有異域風情。
蕭掩不看她,一邊往前走一邊道:“急不得,一晚上發生這麼多事,她能想的明白嗎?第一次想不明白,她後面就會對我有防備,若是她明日再來找我,說明她已經信了我八成,到時候再算不遲。”
蕭乙追著主人的步伐:“郎君……”
他們家郎君已不需要上課,今日去了,還讓阿蘅小娘子打了,郎君的身手,那草包如何能靠近?
所以郎君是心甘情願被阿蘅小娘子打的。
晚上不吃夜宵的人,突然親手做了飯菜,之後阿蘅小娘子就找過來,這還不夠巧合。
要知道她們在下午的時候,就接到了訊息,阿蘅小娘子被關祠堂了,李家祠堂跟他們院子就隔了兩堵牆。
最奇怪的,郎君可不是神棍啊。八卦圖是用來學兵法的,沒有大事,不需要拿出來,現在拿出來要給草包算命?
郎君所做的一切,分明是為了取得李蘅遠的信任,接近李蘅遠。
可是為什麼接近?
沉吟良久,蕭乙才接上之前的話:“阿蘅小娘子是個草包,一點腦子都沒有,不討好她,郎君一樣能平步青雲。”
蕭掩前面還有耐心的等著,陡然間挑起眉頭看著蕭乙:“所以我做事,要與你交代?”
溫文爾雅的人瞬間變了樣子,威嚴冷酷的眼神嚇得蕭乙慌忙跪倒:“郎君,婢子多嘴。”
蕭掩道:“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在我眼裡跟蕭甲蕭丙……一樣,都只是我的工具,不要妄圖以為已經是女子,就可以管到我的頭上,是不是平日對你太友好?敢說小娘子是草包,你是什麼東西?”
蕭乙低聲抽泣起來。
“跪一個時辰,再有下次揣測我的事,別說我不留你。”
蕭掩說完轉過頭進了臥室,再沒多餘一眼。
徒留蕭乙在月光下跪的筆直。
………………
鳥啼將李蘅遠叫醒,李蘅遠撥開門閂,見窗外天已大亮。
她回頭看地上的披風,果真那不是個夢,在抬起手腕看了看,圓環都在。
她做了個鬼臉,昨晚真的去蕭掩家了?蕭掩沒有因為她打人而記仇,還對她莫名其妙的好。
李蘅遠抖落著避風,裡面掉出了點心,這也是蕭掩怕她白天餓到給她包的,甜鹹都有,他們北方人,重鹹口,吃甜點不當餓。
蕭掩對她,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啊?!
李蘅遠想說霍先生曾經的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昨晚她身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