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識讓嶽凌風齒寒,莫非蕭掩從來都是騙李蘅遠的,他根本就是喜歡蕭乙,所以才不讓蕭乙去冒險。
那邊蕭掩已經到了自己臥房的屋簷下,回頭一看,蕭乙還跟著,蹙眉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郎君,為何明日不讓婢子貼身保護三小娘子?”在蕭掩這裡,越是危險的事情,才能說明越被他看重。
蕭掩冷笑著搖頭:“因為我發現你的實力遠遠不夠,一個李夢瑤都擺脫不了,你連墨玉一個頭髮絲都碰不到,怎麼能將如此大事交給你。”
“郎君……”蕭乙深邃的眼窩中,蓄滿眼淚,柔弱的微光下,有種詭異的可憐之感。
蕭掩神色更加冷漠起來:“我可從來不相信眼淚的,你若是想做女孩子,顯然你跟錯了人,如果還想繼續留在蕭園,就告訴你自己,你是男人,不然你可以走了。”
蕭乙嚇得跪下去:“婢子不走,婢子不走,婢子永遠伺候郎君。”
蕭掩沒再多看蕭乙一眼,開門回屋,但還算有人性的,留下平靜的近乎無所謂的話:“明日還有大事要做,退下休息吧。”
……………………
晨光熹微中,國公府上上下下已經忙碌起來。
國公夫人的忌日。
李玉山和李蘅遠都要去拜祭。
今年又多了個老太太,可是既然老太太都去了,難道甄氏等兒媳不要去?
既然兒媳要去,李慶緒等這些晚輩也得去。
差不多要傾家出動。
“這怎麼行,這堅決不行,若是往常,去就去了,這次明知道有危險,怎麼能讓一家老小都去。”
李玉山神色威嚴,極其惱怒的說道。
他丑時就行醒了,把蕭掩叫來,二人就在書房再次佈置行軍的事。
此時還在書房。
許是天亮了,部下一清點,說各房的人都有,李玉山就急了。
可是如果說不讓人去,會拂了親人的好意,傷人心又好像自己不領情。
所以這些人並不好推掉。
李玉山看向蕭掩:“二郎怎麼說?”
蕭掩道:“只能另外再撥幾個人,讓親戚們走在後面,然後……”
他在李玉山耳邊嘀咕了幾句。
他的建議是出門之後就讓跟隨的人把馬車弄壞,然後那個隊伍就可以卡在路上不用走了。
李玉山笑呵呵拍的蕭掩的肩膀:“還是二郎詭計多端。”
等待被誇獎的蕭掩:“……”
親戚們的隊伍李玉山又撥了三十人過去,這跟給李蘅遠的五百人比不算什麼,所以是小事一樁,很快處理完。
接下來下人就來傳喚,說是該用早飯了。
李玉山留蕭掩和他一起用餐。
二人正要去宴息室的時候,馮微求見。
李玉山蹙起的眉毛顯示出他並沒有多想見馮微,是不耐煩的樣子:“她來幹什麼?”
蕭掩要出門避一避。
李玉山擺擺手:“她不會有大事。”
讓蕭掩躲在屏風後就行。
等一切安排妥當,李玉山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讓人傳喚馮微。
俏麗嬌柔的婦人身著一身孝服,給李玉山恭恭敬敬行了大禮:“姐夫。”
李玉山眼皮垂了垂,威嚴不改:“有何事?說。”
馮微臉上掛著不自在的笑,聲音極小像是在哀求:“六娘身體不好,這次……”
不說馮微和李不悔一直依附著李蘅遠,名份上李不悔也是馮衡的女兒啊,這種時候李蘅遠都要出門,李不悔哪有資格說不去。
而馮微的意思,就是不想讓李不悔去。
李玉山沉下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