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以後,只可在屋裡穿,莫要穿出門。”
正欲離開的阮墨腳步一頓,回頭望去,男人卻只留一個背影,旁邊的阿棠又湊過去問東問西了。
真有這麼……好看?
還不許她穿出去讓旁人見著,只許她穿予他看?
阮墨一陣無言,失笑地搖了搖頭。
然心頭莫名冒出的一絲愉悅,卻悄然攀上了眉角,掩都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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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爺兒倆先後回了屋。
漫溢的飯菜香氣勾人不已,阿棠將滿懷的草編玩意兒抱到小房收好後,便一蹦一跳到桌前乖乖坐好,等著孃親上菜。單逸塵洗了把手,轉入灶房拿碗筷,順便把最後一道菜也一併端出來。
他出身於普通農戶之家,並不覺得夫妻間需要分尊卑,也不覺得女人就該處處伺候著男人,故家務事都是兩人一同分擔,甚至他乾的活兒更多一些。
“哇,是肉炒三丁!好香!”阿棠高興得差點要拿湯匙舀一口吃,被阮墨微微瞪了眼,才按捺住蠢蠢欲動的魔爪。
孃親教過,要等人齊了才許動筷子,但阿棠等不及了,揚聲喊爹:“爹,快來,我餓了……啊!”
單逸塵面無表情將那雙敲了他頭一下的筷子,擺在他面前,轉身遞給阮墨。阿棠扁著嘴偷偷吐舌頭,在單逸塵看過來前立馬收回去,轉而盯著一桌豐盛菜色流口水,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阮墨在一旁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垂眸輕笑,只覺心口暖意融融。
他對她好,對阿棠也好,曉得娘倆都愛吃玉米,有時做了肉炒三丁擺桌上,他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坐得離它遠遠的,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飯,面不改色離開飯桌。
若非她在之前的夢中,見識過他對玉米嗤之以鼻的程度何等深重,還真看不出來。
阿棠自然也不可能看得出,還曾經舀了滿滿一湯匙到他碗裡,要他也嚐嚐……想起他那張傾國傾城的俊臉登時黑如鍋底,她總是禁不住想笑,若非最後她搶過來全倒進自己碗裡,給他重新盛了一碗白飯,還不知該如何收場呢。
不管他是否喜歡她,想好好過日子的心卻是真的。
阮墨忽而覺得,若他們能一直這麼生活下去,似乎也沒什麼不滿足的了。
可惜,她並未料到,這種令人沉迷的平靜與安定,終究還是被兩個不速之客徹底打破。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解釋一下,這一章女主對男主的認知明顯是有誤會的,男主這個時候對她的感情不是單純的報恩和同情,他是有動心的,但是還沒有昇華到要獨佔的地步,所以後面還有一個情節會推進一下,讓男主明晰自己的心。(就是說,有時人物的內心獨白只是該人物的想法,不一定是故事真實客觀的發展)
☆、殺手與小寡婦(十)
“……爹,娘?”
看見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阮墨愣住了,下意識便叫出了記憶中的稱謂。
“哼,臭丫頭,還知道咱們是你爹孃?”中年婦人一開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語氣,如同她髮髻上斜插著那一支木簪,姿態傲慢逼人,“嫁過來這麼久,也不曉得回來探望探望。”
她旁邊的瘦小老頭暗暗搓著雙手,附和了句“就是”,雙目不停打量著這間,比他們住的地方大得多的屋子。
阮墨一聽,簡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對夫婦是原主的爹孃,嗜賭如命,她會被賣給周爺當續絃,也是因他倆輸光了銀子,而且家中還有個兒子要養,便想留個賠錢貨也無甚用處,遂將她賣了抵債。賣過來兩年不問死活不說,如此狠心的爹孃,還指望她回去看他們?所謂的“探望探望”,想必只是掏銀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