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終於從石窟深淵逃出生天,感覺就像去地府玩了一圈。
心裡那叫一個震驚,跟做夢似的,好半天才回過神。
只瞧見石窟裡鬧哄哄的,士兵們舉著火把,排著隊,一群一群地朝他這邊湧過來。
他本來想蹦出來大喊別找啦,我在這兒呢!
可他沒這麼幹,反而裝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安安靜靜地坐在石窟邊上。兩隻眼睛閃著奇怪的光,就跟被啥嚇到了似的,變得呆呆傻傻的。
領頭計程車兵用火把終於尋到向平所在之處。
即刻傳來一聲高呼。
“向公子?在此!”
眾士兵舉著火把,一同圍攏過來,眾人低聲議論起來。
“速請校尉前來!”
校尉聞得尋到了向公子,心情甚是激動;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匆匆趕來。
校尉行至向平跟前,見向公子目光呆滯地望向遠方。
他伸手輕拍向平面頰。
向平佯裝驚恐說道。
“你是……何人?”
“向公子,我是校尉”
眾兵士在旁驚訝說道:“中邪了……中邪了!”
向平故作驚惶地回過神來說道:“是校尉大人,有勞……有勞,辛苦了!”
校尉與諸士兵見向平如夢方醒,眾人方才安心。
此時向平佯作驚惶之態,沉聲道:“我與二士兵入石窟未久,便見陰風驟起,須臾暈厥,不知過了多久,方又至此?”
眾士兵聞此,皆悚然,幸而人多勢眾,陽氣頗盛,未至驚惶失措,狼狽而逃。
僅此一幕,便瞞過眾人。
向平心中暗驚,見校尉滿臉倦容,心有不忍。必嚴懲笑為大腸者,以負荊請罪。
遂決定設宴犒勞校尉,以謝罪賠禮。
校尉連忙扶起向平,關切地問道:“向公子可曾受傷?洞內可還有其他異樣?”
向平搖搖頭,一臉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只記得那陣陰風吹過,便失去了知覺。”
校尉見向平無礙,鬆了口氣,隨即下令道:“此地不宜久留,先護送向公子回營。”一行人簇擁著向平離開了石窟。
向平和校尉一起回到營地住夜。
翌日向平給錢校尉,校尉把錢遞交採辦軍士,到集市採辦酒宴菜品、酒品。
華燈初上,向平在軍營內設下宴席,宴請校尉和眾士兵。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向平站起身來,誠摯地向校尉及眾士兵敬酒,表達歉意和感激之情。
軍營中一片肅靜。向平在營帳內擺下了豐盛的酒食,宴請一眾士兵。營帳內,燈火搖曳,映照在士兵們質樸而堅毅的臉上。
校尉身姿筆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營帳,他目光如炬,猶如寒星般犀利,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士兵,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人心,洞察一切。
片刻,他開口說道:“昨夜之事,即尋找向公子一事,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就當它從未發生過。此事關乎重大,絕不能有隻言片語外傳,若有誰不遵守,軍法無情,定嚴懲不貸!”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營帳中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士兵原本正襟危坐,聽聞校尉的話語,先是身體猛地一震,彷彿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緊接著,他們如條件反射般齊刷刷地站起,動作迅速而整齊,甲冑相互碰撞,發出一陣輕微的“嘩啦”聲。
士兵們個個昂首挺胸,胸膛劇烈起伏,臉上的神情莊嚴肅穆。他們的雙眼圓睜,目光中滿是敬畏與決然,直視著前方的校尉,沒有絲毫的遊移與怯懦。
每張年輕或滄桑的臉上都寫滿了對軍紀的尊崇,堅毅的線條如同刻在岩石上一般深刻。